七拐八彎的跟著男人許久,最後在祠堂停下。
慕容家的人皆是渾身縞素,祠堂內內外外都是白色的喪布喪花。
棺材被擺在祠堂中央,大刺刺的。靈堂設在靠外一點遠離牌位的角落。慕容決的喪禮低調甚至有些簡陋。
見到慕容孤出現原本哭的誇張的眾人立馬禁了聲,低著頭站在兩邊裝鵪鶉,只是時不時有目光落在扇畫情身上。
目光中帶著些許敬佩和審視。
慕容孤走到棺材邊負手而立,回頭冷冷的盯著青年:“你要的屍體。”
扇畫情點點頭,上前兩步看著棺材裡躺著的人。
慕容決眼圈呈現紫黑色,嘴唇倒是正常的死人色。
青年伸手挑起屍體的眼皮又看了看,最後再用靈氣將屍體檢查了一遍,當真如扶夜在客棧所說。
扇畫情收回手,後退一步,對著男人拱拱手,“慕容孤前輩,不知你們可有檢查過五爺的屍體。”
“不曾。”
“原來如此。”青年點頭,“五爺並非死於魔修,他是被人一掌擊碎丹田而亡。五爺的屍體有輕微的中毒現象,想必應該是身邊之人所為,此人非常熟悉慕容家,料定了你們不會檢查屍體,或者不給你們檢查的機會,將五爺的死推到魔修身上。”
“慕容孤前輩,五爺生前可與什麼人結過怨。”
“太多。”
“……”完全不配合,這天沒法聊了。
男人低頭瞄了一眼棺材裡的屍體不堪在意,抬腳便朝著外面離去,只是臨走前留下一句:“長畫峰峰主,好生照顧。”
離慕容孤最近的弟子小聲應了一下,等男人走遠才敢抬起頭,走到青年身邊,伸出一隻手:“峰主這邊請。”
扇畫情弄不懂慕容孤想什麼,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也不知道慕容孤這種反應是幾個意思。
小弟子帶著青年出了祠堂,沿著環廊前行,步伐不快不慢。
未走幾步,就有另外一個弟子迎上來,對著青年施了一禮,“公子,家主有請。”
白衣人,銀灰色眸子,冷冷清清。昨晚家主說的便是這人。他本打算出去尋人,沒想到就在府上遇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替青年領路的小弟子有些為難,卻不敢和家主叫板。
扇畫情倒不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堂堂家主召見當然是要前去的,於是便點點頭跟了上去。
小弟子看著被帶走的青年急得眼睛都紅了,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去通知二爺。要是發生什麼可怕的事還不如被二爺罵一頓。雖然二爺並不會罵人。
弟子帶著青年繞了許久,最後停在一方小院。扇畫情都給繞暈了,現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家主。”弟子輕輕敲了三下門,裡面傳來威嚴的男聲,“進來。”
弟子眼中閃過淫穢的光芒,往旁邊退了一步,推開門,“公子請。”
“多謝。”扇畫情點點頭。
剛一跨進門,門就被外面的弟子關上,扇畫情回頭看著關上的門有些疑惑,這才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還來不及梳理心中的疑惑,身後貼上一個陌生的胸膛,一條堅硬如鐵的手臂扣住了青年的腰。
慕容決一臉迫不及待,他緊緊的盯著青年玉白小巧的耳垂,聲音沙啞,“小美人,爺可想死你了,跟了爺……”
啪——
話未說完,面前的大門便塌了,黑衣男人如同地獄修羅站在門口,讓人下意識的腿肚子發抖。
“慕容孤你幹什麼!”雖然慕容英怕慕容孤,但是好歹他也是一家之主,哪裡容得下慕容孤如此冒犯,還是這種時候,“你有將我放在眼裡嗎?!給我滾出去!”
男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慕容英,抬手隔空一抓,就將青年從慕容英懷中扯了出來。
到嘴的鴨子飛了,慕容英徹底被激怒,一道威壓劈向男人,“慕容孤,到底你心中有沒有我這個大哥!把他留下你滾出去,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
“長畫峰峰主,你確定要動他?”慕容英的威壓被男人視為無物,只是青年臉色發白。
“什麼長畫峰峰主,兩百多年前就沒了,誰知道死的活的!看來今日你非得與我作對不可了!”慕容英怒髮衝冠,雙手空中一握,“慕容孤不敬家主,今天我便為慕容家正名!”
男人滿是寒霜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慕容英,右手微抬,握住一把漆黑的長劍,迎上慕容英。
慕容英出竅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