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倜儻的天神。
標準的劍眉星目,好看的桃花眼,薄唇挺鼻,高大卻不過於健壯,反而勁瘦,玄色長袍,頭頂戴著扇冠,手中還拿著一把黑色的摺扇。
男人不急不緩的搖晃著手裡的摺扇,似笑非笑的俯視著望著自己走神的青年。朔爵風悄悄瞥了一眼男人,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少年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身後人群湧動,急著報名,扇畫情被擠了一個趔趄,再次撞擊男人堅硬的胸膛。
青年有些崩潰,耳根滾燙,連忙退開,撇開眼,目光漂浮:“我不是故意的……”
“本……本也與你無關,我看公子氣度非凡,本是有意結交。在下花千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男人合起扇子拱手。
拱手什麼的,扇畫情可不會,他尷尬的回答:“在下扇畫情。”
“扇畫情?”男人眼中閃過一道暗光,隨後恢復正常,“畫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旁邊的客棧吧,我請客。”
“這……”感覺不太對啊,這麼自來熟。
“走吧。”花千夜直接上手,拉著扇畫情就走。
落後一步的朔爵風並沒有跟上去,他平靜的看著被男人拉走的青年,竟然轉身去了阡沢宗的報名處。
“你就不管他,他可是你師尊。”沙啞難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管他?”朔爵風不屑一笑,“他配做我師尊嗎?我現在可不想對上那個男人。”
“你不就是怕死嗎。”
“怎麼,我發現你挺關注扇畫情,今天早上也提到了他,你喜歡他?”一邊上交靈石的朔爵風,一邊在腦海裡諷刺噬尤。
“喜歡他?我只可惜那麼一個美人,本座連味道都沒嘗。”
“哼!”朔爵風冷哼一聲,一臉厭惡。
之後朔爵風和噬尤陷入了沉默。
識海中,噬尤朝著青年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血紅的眸子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走到客棧下,扇畫情突然停下,來回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記憶中的少年。
“怎麼了?”見青年停下,花千夜回頭擔憂的問。
“我徒弟不見了,剛才還在的,一個清俊的少年,這麼高,穿著白色藍邊的袍子。”完了,徒弟都弄丟了,徒弟果然是最麻煩的東西。
男人瞳孔深處帶著冷笑,面上卻一片憂心和恍然,“那孩子是你徒弟啊,我還以為是你帶來去阡沢宗報名的呢,我們離開前他去阡沢宗報名去了。”
“什麼?!!”青年身體一僵,難以置信的盯著花千夜,“可是真的?”
“不假,我為何騙你?”
“怎麼可能!”這可是欺師滅祖!
扇畫情得到花千夜肯定的回答連忙調頭往回走。
看著青匆匆的背影,男人手中摺扇一展,輕輕搖晃,“有趣,有趣,有趣。”很久沒見到這麼可愛的人了。
扇畫情,那個玄清宗的失蹤兩百年的七長老,虛影峰峰主的親弟弟嗎?真是比想象中的順眼得多,還以為早就被扇無影寵的無法無天,沒想到護的這般誘人。
“君上。”就和花千夜一般,一個渾身藏在黑衣裡的人突然冒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君上,右使已經混進阡沢宗。”
“呵,那個叛徒。”花千夜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讓他去吧,阡沢宗也是他敢肖想的,不知死活。”
“影,你去盯住扇畫情的徒弟。”總覺得那小雜種有些奇怪,剛才城門口就對他諱莫如深避之不及,似乎認識他一般,能夠認識他的人可不多。
說完,花千夜就順著街道朝著城門口追去。
如同花千夜所說,他的徒弟自己報了名,恭恭敬敬的站在報名後的隊伍裡。
扇畫情站在人群裡看著那一排排報了名的人中的少年,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另一邊,識海中的噬尤最先發現站在大街中央的青年,沉默片刻幸災樂禍的開口:“瞧,你師尊回來找你了,不過站在前方沒有過來。”
朔爵風呼吸一窒,沒有朝著噬尤說的方向看去,低著頭顯得特別乖巧。
是因為玄清宗不如阡沢宗才這樣做嗎?他扇畫情雖然失職,但是荊長老他呢?朔爵風一聲不吭就拋棄宗門,對得起日日辛苦教導他的六長老嗎?
街上突然一片兵荒馬亂,行人迅速避讓。
“閃開!閃開!慕容家主借道!閃開!駕!”馬伕高喝。
青年站在原地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