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駭客》已經是三個月後,對於妖夜雲二人而言相當於曠課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他們對學校的事一無所有。
因而,來到學校,看到與往日熱鬧喧雜相比彷彿走錯了地方的寂靜冷清景象,受原主影響,君契整個人都蒙了幾秒。
學校操場上見不得一個人,教學樓也空蕩蕩的,地上都是被廢棄的紙張。
學校彷彿已經被荒廢了。
君契回頭,這才發現門衛室沒有人,從外面上了鎖,鎖上布了一層灰。
所以——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好好的學校會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君契擁有鳳影的記憶,但他原身屬於這個世界,即使知道不對勁,也看不出怎麼回事。
但是,妖夜雲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整個學校佈滿了氣死,這裡已經被鬼魂佔領。
男人眯起眼睛看著瀰漫在空氣裡陰冷灰黑色的死氣,彷彿重新回到了地獄。
他伸手主動拉住青年,嚴肅的問:“要去看看嗎?”
“嗯。”當然要去看,只有瞭解這世界的力量程度才能更好的保護愛人。
君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反手握住男人,“進入看……”
“站住!”
青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二人轉身看去,君契瞬間就愣在原地,他難以置信睜大眼睛看著走來的男人,下意識的出聲:
“鳶兒……”
來人從容淡定,舉手投足皆是不凡,本來看著妖夜雲的視線因為君契的話移了過去,他嘴角帶著看不出喜怒的笑弧。
“你認識我?我可不是鳶兒,但是我認識你。”
君契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是鳳鳶,也不是原主認識的會長,只是這個人長得幾乎與鳳鳶一模一樣,他驚訝而已。
君契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個位面裡的神明,位面身份那個第一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尉遲渃(ròu)止。
晨華音樂學院的學生會會長!
妖夜雲聽到“鳶兒”二字皺了皺眉,豎起耳朵,目光來回在君契與尉遲渃止二人之間遊移。
他扯了一把青年,語氣微冷:“鳶兒是誰?你以前的愛人嗎?”
君契回頭看著妖夜雲搖了搖頭,“我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乖,你先離開,我和會長有話要說。”
“有什麼我不能聽?”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妖夜雲就是心裡覺得有一根刺。
“夜雲,乖好不好?只是我和會長的一些私事。”
“……”什麼私事非得瞞著他?
妖夜雲不滿的冷下臉,腦子裡都是鳶兒這個名字,他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站在對面的尉遲渃止,渾身散發著冷死,習慣性的做出一個甩袖的動作,大步離開——而不是等在一遍。
君契一急,“夜雲!夜雲!”想追上去,可是又不得不留下處理接下來的事,只能看著妖夜雲離開。
直到妖夜雲徹底消失,尉遲渃止才發出一聲輕笑將君契的目光吸引過去。
只見男人手指摩挲著嘴唇眼底冰冷,嘴唇啟合:“蕭月靈從本座系統哪裡竊取的資訊,又強行剝離了體統,然後召喚了你,本座當然知道你,蕭月靈還是第一個敢反抗本座的人。”
“不過現在來看,你似乎已經不是系統了,比系統更加強大。剛才那個本座猜的沒錯的話是從本座弟弟真正的鳳鳶上神身上剝離開的萬法意識,但不過是被遺棄的萬法意識。”
“想不到幾十億小世界,還能遇到你們。”
“你是什麼人?”君契心中一緊,他是系統出生,雖然如今是法則,卻並不瞭解神界的人。
“本座乃鳳鳶上神兄長鳳吟戰神!”
男人眸光一寒,“當年若不是絕塵暗算本座,他怎麼可能是本座的對手?這個世上能夠打敗本座的除了神主再也沒有第二人!”
“而你們害得鳶兒淪落到誅神淵,本座雖不在神界,但沒有任何事能夠瞞得住本座。
這些年本座之所以不回神界,就是在尋找一個契機,風風光光的回去,順便誅了絕塵為我鳳族報仇!”
“現在鳳鳶上神不叫鳳鳶,他叫易玦。”鳳鳶鳳鳶,讓他聽到用在別人身上,非常不舒服。
男人嗤笑,“鳳鳶就是鳳鳶,區區一個萬法意識算什麼?還想用上神的名諱?這個位面結束,不管是你還是他,都得給本座死!”只有殺了這兩個禍害,神主才會將弟弟放出誅神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