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吸收法則壯大自己,說是維護秩序,不過是一種吸收力量的方式罷了。
當然,有執法者自然有破壞者。
而4444的宿主即是一位執法者,又是一位破壞者,自家宿主到底有多強大4444也不清楚。它只知道宿主——臨淵,從萬界之初就存在。
和其它系統不同,不是它選擇了臨淵,而是臨淵創造了它。
宇宙中存在著許多系統,它們有的是萬法自我衍生出來的——執法系統;他們有的是宇宙中執念生成的——破壞系統;有的是第一位面自行創造出來的——任務系統……
各種各樣的系統,數不勝數,但是隻有執法系統才是受到法則承認的存在。
席長風伸出手指反覆摩挲鳳鳶的嘴唇,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片刻後,他嘴角一揚,勾起一抹邪笑,完全破壞了那張冰山臉。
*
鳳鳶做了一個噩夢。
那是一座漂亮的宅院,一場大火將宅院燒的一乾二淨,滿地都是屍體,鮮血順著玉石鋪成的蜿蜒小路一直流進院子裡,流到輪椅下。
而他,就坐在輪椅上,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大火燃燒的噼裡啪啦聲,聞到空氣中的腐臭。
然後,有人闖進院子,將他一把從輪椅上抱了起來,可還沒走幾步,一把銀色長箭飛進抱著他的那人胸膛。
想帶他走的那人瞬間斃命,他跟著那人一起跌在地上。
接著是匆忙的腳步聲,一個身後跟著無數劊子手的男人衝了進來,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低頭看著他,眼中盛滿深情。
男人溫柔喚著他的名字:“阿鳶。”
鳳鳶猛的睜開眼,彈坐而起,大口喘著氣,伸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卻在擦盡汗水後愣住,他伸手慌亂的捏著自己的身體。
竟然不痛了!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來不及高興,就發現自己在一處奢華精緻的宮殿內,身上的衣服還沒換,髒兮兮的弄得床上都是髒汙。
鳳鳶轉頭就看到坐在桌前撐著下巴,閉著眼睛的席長風,男人眼下是濃重的黛青色,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
他深吸口氣,調節自己的呼吸,慢慢的下了床,連鞋子都未穿,走到右邊矮榻,拔出用香火供著的寶劍,轉身朝著男人悄無聲息的逼近。
桌邊的男人睫毛輕輕顫了顫,很快又歸於平靜。
睡夢中的男人,臉上沒了平時的冰冷和威嚴,彷彿鄰家大哥哥一般。
可惜鳳鳶並沒有心情欣賞男人那難得一見的深情,舉起寶劍刺向男人的心臟。
錚——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寒光照在男人緊閉的眼皮上。鳳鳶加快了送劍的速度,卻在離男人胸膛半寸之處無法再近毫釐。
而男人也突然睜開眼睛,目光一沉,內力爆出推開寶劍,鳳鳶也跟著飛出去。
寶劍的劍柄被男人的內力硬生生的打進木柱中,鳳鳶眼看就要撞在牆上,卻被摟緊一個溫熱的懷抱。
席長風將鳳鳶抵在牆與胸膛之間,寶劍插在兩人半米之遠。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男人一手圈著鳳鳶的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