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比蕭月靈預計的要來的快。
當夜,帝都馬蹄嘶鳴,百姓閉門不出,大火紛飛。
許多曾經輝煌的府址一夜之間被屠的乾乾淨淨。那些都是忠於離國的大臣。
公主府也被團團包圍。
離國皇帝心軟放了前朝公主一馬,他席長風可不會。
公主府,是最後清掃之處,騎著戰馬來到公主府前,府門緊閉,府內安安靜靜,彷如無人。
但是公主府怎麼可能無人?他提前帶兵入城,就是為了打帝都一個措手不及。
外面刀劍之聲,公主府不可能聽不見。那麼為什麼不趁機收拾東西逃走?
黑馬上的男人眸光微暗,翻身下馬,對著身邊計程車兵打了一個手勢。
嘣一聲,大門被士兵踹開,門後竟然沒有任何阻擋。
外面的人緊接著一愣,就連男人都怔了怔。
門後前院,漂亮的女人手持長劍單腳踩在石凳上,一手撐著劍,半閉著眼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聽到聲音猛然睜開眼睛,女人身後是四個氣息平穩的黑衣男人。
席長風震驚之後很快歸於平靜,他淡然的走進公主府大門,士兵們緊張的跟在身後。
“重華公主還真是讓人驚訝,可比傳說中的相差甚遠。”
而蕭月靈卻不想與男人廢話,挽了一個劍花,指著男人:“打就打。”
“爽快。”席長風聽似欣賞的語氣,眼中並沒有幾分溫度,他抽出腰間的劍,“既然是公主殿下,那就在下親自送你上路。”
看著男人,蕭月靈眉頭一緊,腦中是系統陣陣刺耳的尖叫。
【保護好鳳鳶!絕對不能落到這個男人手裡!】
雖然她很想問問原因,但是很顯然現在不是時候,握緊手中的劍,蕭月靈迎上了席長風的攻擊。
後院。
屋裡傳出陣陣低咳,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
鳳鳶捂著嘴,手上一溼,一股血腥味在屋裡瀰漫。
他翻了一個身,實在無法入眠,便穿了鞋扶著床起身,一點一點,藉著月光開啟門走到院子。
每行一步都是凌遲般的痛苦,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就算是那天突然死亡,他也不會奇怪。
院子裡的玫瑰豔豔,在月光下有幾分陰森恐怖,彷彿一張張鬼臉掛著詭異的笑容。
聽著隱隱約約的打鬥聲,和府外的尖叫,以及夜間點點滴滴的火紅,男人能感受到今夜的帝都比往日熱了那麼一點,吵了一點,也安靜了一點。
不難猜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鳳鳶走到石拱門前,終於抬腳踏了出去,走出了兩年未曾離開過的後院。
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打鬥聲也更近了。
前院。
蕭月靈捂著胸口,血珠順著劍刃落在地面,這是幾個企圖進入公主府內計程車兵的血,也是這一瞬間的走神,她便捱了席長風一掌。
力道大的可怕,差點震碎她的心脈。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強大,連繫統給她的金手指都對付不了。
吐出一口血,蕭月靈嚥下喉嚨的腥甜,舉著劍又迎向男人。
士兵們盯著蕭月靈身後的入口蠢蠢欲動,慢慢靠近。
蕭月靈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是現在她不能分心,幾個士兵公子還是能對付的,她要是折在這裡那就不太妙了。
而,即便不分出心神,他也不是席長風的對手,不論攻防,都處處被壓制著。對方逗弄獵物般,也不急著弄死她。
垂花門近了,蕭月靈沒有注意這邊,士兵們剛剛鬆了一口氣,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突然站在眼前。
剎那間彷彿夜空炸開的煙火,美顏盛世。
軍中沒有女人,軍妓也不多,很多時候那些事情都是男人之間互相解決的。
看到這樣一個絕世之姿的美人,士兵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在在男人天鵝般的脖子,白皙的臉龐遊走。
鳳鳶只是眼中一冷,幾個士兵表情定格,瞬間倒地不起。
席長風聽到動靜看過去,瞳孔一縮,便不再和蕭月靈周旋,抬掌擊飛女人,就飛身掠向垂花門下的鳳鳶。
鳳鳶冷冷的看著衝過來的人。
席長風左閃右躲,避開空氣中許多人都看不見的用內力凝聚的風刃,沒有絲毫阻礙的抵達鳳鳶跟前。
他一手安住鳳鳶小腹,手心的內力包裹住鳳鳶的丹田,滿是威脅,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