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易玦就是鳳鳶,鳳鳶就是易玦,易玦身上的熟悉的感覺讓溯清失態罷了。
於是,渢淺專心的扮演著唐芊,扯了扯溯清的衣袖催促:“走啊表哥,看著易玦做什麼,這是爹爹給我的新護衛,有什麼好看的,陪我去玩,陪我去玩!”
“嗯。”男人回頭應了一聲,便不再關注易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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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月靈捧著熱乎乎的包子回來,推開門就看到本應該在床上,曾經風光霽月的男人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臉上佈滿汗水頭髮沾在雪白的肌膚上,眉毛皺在一起,滿身灰塵,嘴唇被咬破鮮血滴落在雪白的衣袍,像寒冬的紅梅美麗而刺眼。
人們對美好的事物和人都下意識的抱著最大的善意和關心。
蕭月靈連忙丟掉包子將白衣男人扶坐著靠在懷裡,心疼的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
也不管什麼能不能暴露系統,現在它男神快痛苦死了!
“系統!系統!系統大人!怎麼辦!男神很痛苦!你想想辦法啊!他會不會死!”
往日無時無刻不在的系統,今天卻彷彿消失了一般。
蕭月靈只覺得心中陣陣惱怒,不是保護男神嗎?沒看到男神這麼痛苦嗎!
懷裡的男人痛的抽搐,女人咬了咬牙,伸出細白的手腕,“公子,實在忍不住你就咬我吧,別咬嘴唇了,在咬下去嘴唇都要咬掉了!”
鳳鳶也不客氣,蕭月靈手腕一送上來張口就咬了上去。
剎那間鮮血汩汩,女人吸了一口冷氣,摟緊男人,陪著痛苦的男人坐在地上。
鳳鳶眉頭稍微鬆了鬆,似乎這樣真的能過減輕自己的痛苦。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狼狽,像臭水溝蛆蟲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全部知道。
好幾萬年了,每一個位面,喜歡他的人都是因為他的臉他的家世接近他愛上他,為他付出真心,他不厭惡,卻也不喜歡。
一切都是有目的。
就是有想過,卻也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於是更加無所謂。
就連狐乄,陪了他那麼多年,在他痛苦時也只是在一邊看著,靜靜的看著,只是在他要崩潰時才拉他一把。
不止一次,他想過就這樣算了,就這樣消失好了,可他不是膽小鬼,他可以崩潰的毀了一個位面,卻不會選擇自焚去一了百了。
幾萬年,他從來不知道活著是什麼感覺,這一次神魂碎裂讓他措不及防,既有可以名正言順灰飛煙滅的解脫,也有莫名其妙被暗算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