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力氣掙開,鳳鳶乾脆放鬆自己靠著夜寒。
見到心上人妥協,夜寒高興的不能自已,臉上的笑容在解無寐眼中有些亮眼睛。
他咳了一聲,放下筷子,目光掃過依舊還是冰雕的葉憬御,落到夜寒身上——想必,除了葉憬御,這個男人就是第二發言人。
“先生,我們早點出發吧,從絕地到遂省估計得花上半個月的時間,去晚了,敵人就更難對付。”
這個人眼瞎吧?夜寒臉上的笑瞬間收斂下來,冷聲道:“解少如此著急,不妨先行吧,我們隨後就到。”阿鳶這狀態一看就不對勁,還趕路?趕你家十八代祖宗!
“……這……”解無寐也有些不爽了,明明開始葉憬御就說好了,現在這麼磨磨蹭蹭的幾個意思啊?難不成他還會害他們?要不是看這幾個人有點能力,他能來找這些吊兒郎當的人嗎?
屋內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鳳鳶抬了抬眼皮,餘光瞥向桌邊的蘇言與蘇鳳鏡兩兄弟。他在這個位面的任務是保護這兩兄弟,那麼要蘇家兄弟徹底安全,就必須結束末世。
想著,青年拍拍夜寒的肩膀。對方瞭然的放開手。
鳳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桌邊的解無寐:“就按你說的,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被那樣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讓人靈魂都在顫抖,解無寐哽了哽,沒說話。
青年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就去房裡收拾東西。
夜寒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回到房裡,鳳鳶靠在門上,伸出舌頭將嘴角的鮮血捲入口中,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在識海中問。
【狐乄,這具身體還能堅持多久。】
【半年。】
只有半年了嗎?青年笑了笑。細碎光線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如同泡沫般,一股一觸即碎的脆弱感讓人心疼。
沉默許久,狐乄的聲音弱弱的從識海傳來:【主人,如果你恢復喪屍身份的話,這具身體還可以堅持四五年。】
喪屍?他對做喪屍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半年足夠了,足夠他安排好一切。
鳳鳶遮蔽了識海,望向窗外的天空,輕笑一聲。真是無聊呢,以後輪迴吧,否則真的很無趣。
等到葉憬御從冰塊裡出來,立馬就將解無寐一干人趕到門外。
在解無寐壓抑著惱怒的目光下,葉憬御毫不客氣的啪的一聲甩上門,回頭凝重的看向夜寒:“喂,阿鳶怎麼了?”
“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阿鳶不說我也沒辦法。”一提到愛人,男人的臉上柔和了不少,“要不我跟他們去吧,你心細,留下照顧阿鳶。”
“你也不怕我把他拐了。”求之不得,他怎麼會拒絕?
“你也得有這個本事。”夜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滿眼都是鄙夷,“我總覺得阿鳶有些不對勁。”
“不必。”青年開啟門,平靜的看著兩個男人,“這次我和憬御去遂省,夜寒你留下照顧蘇言小寶他們,還有絕地。”
“不行,阿鳶你不能去,要不我和夜寒去吧,你留下。”葉憬御幾乎下意識的反對。和鳳鳶在一起雖然是他得了好處,但一切也要以愛人的安全為底線。
“就這樣。”他不容拒絕的開口,微微放出的威壓讓兩個男人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阿鳶。”夜寒握緊拳頭盯著這個固執的青年,“我……”他神色痛苦的閉了閉眼,“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等你。”
青年神色淡淡的看著夜寒。這個時候他應該感動和難過吧,可惜他沒有感情。
鳳鳶轉頭避開夜寒投來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門口,開啟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偷聽被抓了個現行的幾人。
他對著滿臉尷尬的紅毛說:“走吧,遂省。”
走吧?遂省?錯覺吧?
紅毛刷的一下瞪圓了眼睛,右手狠狠地按在門框上難以置信的開口:“就你們兩人?你他媽開玩笑的吧?就你兩人去了有屁用啊?塞牙縫都不夠!”
紅毛大著嘴嚎,口水亂飛,聲音大的震得人耳鳴。鳳鳶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只顧著說話的紅毛並沒有注意到鳳鳶的舉動。
“你他媽——啊啊啊!啊——”
話還未說完,紅毛就被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卷著扔了出去。
葉憬御理了理衣服走到鳳鳶身邊,他笑的溫柔,挑了挑眉盯著臉色青黑一直沉默的解無寐:“解少,你怎麼看,要是對我的安排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