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子凱他們下來找他也是一起送死。

至少不是所有人都不在乎他。

墨默用力甩開君臨的手，也不在顧忌對方會不會生氣，這樣做禮不禮貌，他快步走到曾少洋身邊，和方棋一起扶著他。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沒有止痛藥，曾少洋疼的臉都開始發青，卻還是朝著男生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嗯，我沒事。”墨默輕聲回答，扶著曾少洋的手愈發小心。

男人沉默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溫柔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生，看到男生乖巧小心的樣子，心中像被羽毛拂過，恨不得把乖巧的男生按進懷裡好好揉捏一翻，止止癢。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會讓阿鳶好起來，哪怕恢復記憶，哪怕恨他，哪怕殺了他，因為在恢復記憶之前，這些親近和美好的時光，對他來說已經是奢求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貪圖更多？

喜歡一個本來就足夠讓人卑微，何況還是一個因為喜歡而傷害過愛人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阿鳶會原諒他。

因為是他，殺了無念，殺了鳳吟，滅了鳳族，雖然無念和鳳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消失，也是他害得阿鳶沒了七情六慾，沒了記憶。

罪魁禍首是他，他有什麼資格說愛？

愛而不得，或許是他這一輩子的詛咒，為犯下的錯誤所承擔的懲罰。

自從君臨出現，實驗大樓就變得異常平靜，再沒有奇奇怪怪的現象出現。

君臨將三人送到操場邊就停了下來。

墨默將曾少洋交給方棋和鄭子凱，也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男人眼中的溫柔墨默看不懂，只是靦腆的露出一個笑，朝著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君臨學長，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別客氣，這是應該的。”男人伸手摸摸男生的腦袋，軟軟的，很舒服，“這把劍拿去放在你們宿舍裡，可以鎮鬼。”

“哎？”茫然的接住君臨遞過來的長劍，正是剛才斬斷頭髮的那把劍。這把劍一看就非常貴重，墨默不敢接，“學長，這不好吧？”

“拿著吧，可以鎮鬼。”再次強調，君臨向前一步，與墨默靠得極近。

“學長。”溫熱的呼吸打在他額頭上，墨默不好意思的後退一步。

男人卻一臉正直，揚了揚從墨默頭頂摘下來的紙屑，“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學長晚安！”

“晚安。”親愛的，“好夢。”

“謝謝學長！”再次朝著男人鞠了一躬，墨默轉身小跑離去。

直到墨默進了宿舍樓，君臨才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他身邊的空間輕輕扭曲，一位黑袍男人出現在他身邊，和他並排行走。

冥血回頭看了一眼墨默消失的地方，不屑的開口：“我就不明白了，到底哪裡吸引你，讓你為了他走火入魔，為什麼我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怎麼，你突然出現是發現狐乄了嗎？”

“哪能。”冥血冷笑一聲，“可能是因為你，狐乄那傢伙藏的可緊了，上次鳳鳶輪迴到這個位面時，它都沒出現。也就鳳鳶什麼都不在乎他，神寵不見了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阿鳶是沒心的。”君臨苦笑，“他要是在乎了才奇怪。”

“所以你活該被玩死，叫你犯賤。”為了這個朋友可真是操碎他的心，“鳳鳶不是沒心，只是沒心沒肺，沒有心的是你，你的心早就被別人給叼走了，別忙著否認。”

是啊，無法反駁。但是又如何？君臨抬頭看著夜空，無力的笑了笑。

“阿塵，無念來了，你怕嗎？”

“嗯，怕。”毫無起伏的語調，冥血卻聽出了其中的悲哀。

“暫時還查不出無念在這個位面的身份，你自己小心，不過他也不會知道你的身份就是了。”

“但是——”

“但是什麼？”君臨回頭疑惑的看著突然停下的好友。

“阿塵，告訴你一個最不好的訊息。”冥血滿眼的心疼。

“說吧。”有什麼能比失去阿鳶更壞呢？

“當初無念身死回到魔界修養了幾千年，之後幾萬年一直在尋找鳳鳶的記憶和七情六慾，這次你主動接近鳳鳶，他有備而來，帶著鳳鳶的所有記憶和少量七情六慾。”

“因而，如果鳳鳶恢復記憶，你一定要挺住。”

“還有更壞的訊息嗎？這不是早晚的事嗎？”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冥血，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