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點頭,亦千逸不太放心的看了夜血片刻才離開,默默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又跑了就好。
見到亦千逸離開夜血才關上房門,拿出了一本書坐在案桌邊翻閱了起來。
明黃長衫上繡著飛騰的蒼龍,頭髮隨意的紮起,渾身散發著不可直視的高貴和淡淡的慵懶。好看柳眉緊緊扭成一團,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冰冷殘酷從眸底直達空氣。
“啪!”英俊的帝王將手中的籇筆猛地丟在地上,氣得挺拔的身子猛烈的晃了晃。
“陛下息怒。”候在一邊的公公毫不猶豫的跪在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息怒?這叫朕如何息怒?”帝王憤怒的反問。
“陛下如此英明神武,一定可以想出對策,我南國世世代代屹立南方,豈會害怕這點困難?”公公不懂也不敢過問朝事,只能拍馬屁。
不拍還好,誰知一拍就拍到了馬蹄上,只見帝王原本稍微收起的怒氣更盛的湧了出來:“依你之言是朕無能了?”
“奴才該死!奴才並非這個意思!”公公抹汗,他有說什麼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那你說說,你什麼意思?”
“奴才……”
“逸王爺求見。”殿外突然一聲通報迴盪在大殿上。
公公鬆了口氣,小命總算保住了。
帝王蹙眉,怒氣倒是消了不少,冷死人不償命的對著公公道:“去把亦千逸引進來。”
“諾。”公公連忙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殿內。
亦千逸進殿就看到落到一邊的籇筆,深知眼前此人此刻心情極為不佳。甩袖單膝跪倒在帝王面前:“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起來吧,”帝王不耐煩的抬手,“你和朕兄弟之間何必如此見外?”
亦千逸起身,扶起身上的灰塵,道:“君臣有別,臣弟可不敢越遇。”
“好了,不要給朕廢話了,朕快氣死了。”
“何事讓皇兄如此苦惱?不如說來臣弟聽聽可好。”
“少跟朕文縐縐的,朕找你來就是為了商量此事,”說罷將一份奏摺扔到亦千逸懷裡,“你自己看吧。”
亦千逸接過奏摺開啟,片刻眉宇間的“川”字淡淡浮現。
奏摺大意是半月後便是武林大會,在江湖上傲立群雄的天下第一門必然也會去,這是除掉天下第一門的大好時機。其次,榮國那邊最近蠢蠢欲動,似有開戰之勢,天下安定多年,不希望再次戰火連天,希望派人求和。
和起奏摺,亦千逸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開口,他道:“皇兄,今日來皇宮時臣弟在一個小館遇到了夜血。”
帝王微微一驚,不太確定的問:“哪個夜血?”
“十二年前從澱京逃走的榮國皇子,夜血。”
“他竟然回來了,此刻在何處?”帝王的腦中立刻出現了一張倔強又稚嫩的臉。
“在臣弟的府中,是否要抓他回來關回天牢?”
“不必,”帝王擺手否定,“夜血不過是榮國的棄子,當初無用,如今也同樣無用,還是算了。”
“是,臣遵旨。”
“十弟,你明日啟程去榮國談和,想辦法把榮國的動作拖延到武林大會之後。”
“是。”
“對了,還有,”帝王頓了頓,“把夜血也帶上吧。”
亦千逸一驚:“皇兄何意?”
“夜血自小傾城,想必如今更是姿色動人,即使他與榮國無用,但也算人間尤物,必要時就當禮物把他放回榮國吧。”
亦千逸瞳孔猛然縮緊,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是想要犧牲夜血嗎?曾經夜血被以人質的身份送來南國,如今夜血又將被以禮物的身份送給榮國?那麼即使回去了不也不過是個奴隸?而且還是暖床的工具――男寵!
帝王沒有生氣,他知道,亦千逸自小就想要夜血成為屬於他的男寵,甚至為了夜血丟了皇位,如今再次遇到,男人慣有的佔有慾也不會讓他願意將夜血拱手讓人。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不願意將夜血送到榮國,可是區區一個夜血怎麼比得上南國的利益?何況他對夜血的欣賞也只不過是在兒時。
亦千逸回神,微微俯身拱手:“臣遵旨,若無其它的事臣弟就告退了。”
“慢著,”帝王一揮手,公公就將一份聖旨遞到亦千逸的手中,“這是朕的聖旨,如有人敢違抗你就按上面辦,如何拖延時間聖旨上有提點。”
“謝皇上,臣告辭。”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