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煙都,一匹白狼拖著一個人。
白狼靠著昔日對夜血身上氣味的瞭解,一路帶著袖清風尋到了煙都。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當初狼群不攻擊亦千逸和夜冷風兩人,因為他們身上有夜血的氣味,最後對那兩人出手完全是因為他們傷害了阿帝的主人袖清風。
四周的人們好奇的圍在阿帝身邊,指點點。有人露出恐懼的表情,也有人露出貪婪的目光。
阿帝尋著夜血的氣味向某家酒館尋去。此刻夜血正與玉笙寒舉著杯暢談,雖然一直都是夜血一人在滔滔不絕,玉笙寒一直處於安靜傾聽的角色。
“寒兒,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你說出來吾保證滿足你。”夜血嘴角含笑,目光不停在玉笙寒的臉色流轉。
“沒有,”依舊是那樣輕淡的語氣,接著沉默了一會兒,又看向夜血,“如果一定有想要的東西的話,那就把你心給吾。”
玉笙寒寒氣森森的語氣讓其他座位的客人不覺得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個男人也太狠了,那個見不得人的男子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好看了?
夜血邪魅的眯起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伸手捏住玉笙寒白玉般的下巴,道:“吾的心不是早就給你了嗎?難道寒兒還不知道嗎?”
“亦千逸與夜冷風呢?你怎麼解釋?”
“寒兒啊,你要吾怎麼解釋,亦千逸和夜冷風是吾的,吾是寒兒一人的。”末了夜血又補充一句,“寒兒你也只能是吾的。”
玉笙寒眼裡泛著的寒氣讓人不敢直視,可是落在夜血眼睛卻是那麼可愛。其他人眼中是玉笙寒冰冷的掃了夜血一眼撇開頭,而夜血眼睛卻是玉笙寒好看的紫眸一陣無惜,之後撇開頭。這差距啊!
夜血嘆了口氣,玉笙寒這男人總是什麼都悶在心裡,像一個悶葫蘆一樣。
夜血起身厚著臉皮坐到玉笙寒身邊,也不顧四周充滿八卦的眼睛,抓起玉笙寒的手,將一個冰涼的東西放了進去:“送給你,這可是吾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玉石。”
玉笙寒聞言攤開手,手心裡躺著的是一塊淡紫色的玉石。玉石是被夜血手工打磨的,但是卻非常精緻,正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六個字:夜血刻,贈寒兒。將玉石翻身,背面刻著的是:白首不分離,紅衣飛紫衣陪。
“喜歡嗎?”夜血揉了揉玉笙寒的發頂問。
“嗯,”玉笙寒點點頭,握緊紫玉靠進夜血的懷裡,“和你的那塊血玉一樣好看。”
“你喜歡就好,你要是喜歡改天吾再給你弄一塊。”一聽玉笙寒的話夜血立刻就興奮了起來,終於把想要的說出來了吧。
“不要,”玉笙寒搖搖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寒兒……”這樣的玉笙寒讓夜血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讓夜血很心疼,因為他對自己是那麼不安。那不是對失去的害怕,是玉笙寒對活著的奢望。
“寒兒,如果真的到了那天,吾也把你救活的,吾絕不允許你離開吾。”
玉笙寒眼角淚水無聲落下,緊緊攥著那塊沒有溫度的玉。
夜血,你放心,寒兒會盡最大的努力陪著你,會努力好好陪著你。
血玉,是天下第一門門主的信物,正面刻著一個血字,背面刻著:天下為尊。
玉笙寒靠著夜血的胸口閉著眼睛,深深淺淺的呼吸,安靜的感受著夜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夜血將下巴抵在玉笙寒的頭頂,目光投在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這樣溫馨的時光誰都不想開口破壞。
夜血摟著玉笙寒心情好的不得了,發出輕輕的鼻音,不知不覺輕輕的唱起了歌來。玉笙寒聽得見夜血的心跳,聽得見夜血輕輕的詞句。都是那樣輕,輕得只有兩個人聽得見。
酒館外圍滿了人,一匹白狼拖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守在門口不肯離開,不少客人嚇得紛紛逃竄,甚至連酒錢都沒有留下。
掌櫃拿著掃把不停的驅趕,白狼就是不肯走,還想著往裡面跑。掌櫃火了,從櫃檯拿了一把菜刀就是對著白狼亂砍,而讓人意外的是白狼竟然都躲開了,還把掌櫃一下蹬到地上爬不起來了。
玉笙寒從夜血懷裡起身,轉頭看著人滿為患的門口道:“發生了什麼?”
“關我們什麼事,”夜血不太爽的伸了一個懶腰,拉起玉笙寒朝著人群走去,“寒兒好奇的話吾不介意陪你去看看。”
玉笙寒偏頭冷冷的看了夜血一眼,什麼叫自己好奇?那麼夜血他就不好奇了?
夜血接受到玉笙寒的目光,低頭摸摸面紗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