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都的黃金地段是龍鷹鏢局的地方,龍鷹鏢局佔地方圓百里,輝煌只在皇宮之下,乃是煙都最富的地方。鏢局門口分兩列站著十幾個人,他們頭上是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龍鷹鏢局四個大字,好不氣派。
一紅衣男子向龍鷹鏢局走近。最前面的看門男人攔住他問:“站住,龍鷹鏢局閒雜人等不得靠近,若客官是來押鏢的請明日再來。”
紅衣男子無聲的瞥了男人一眼,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赤鐵打製的令牌,上面印著一個“主”字。
見到令牌十幾個男人一驚,立刻抱劍而跪,恭敬的道:“見過總鏢主。”
紅衣男子抬手:“起來。”
十幾個男人不再阻攔,站得筆直的目送著那個紅衣男子進入龍鷹鏢局。
夜血穿過長亭小院直接來到了一處樓閣,樓閣牌匾上赫然兩個大字:寒樓。
寒樓外面站在幾個急得團團轉的男人,看到此情此景夜血在面紗下的嘴唇一陣輕顫,最後還是強裝鎮定的走了過去。
幾個男人感覺到有人靠近,紛紛轉身看向夜血,常年跟在夜血身邊的他們清楚夜血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因此並沒有像看門的那幾人一樣質問夜血,而是立刻抱劍而跪:“屬下見過門主。”
“大掌門怎麼樣了?”夜血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等人問道,並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
“門主,大掌門情況危急,又不讓我等出手,還請門主快救救大掌門,大掌門已經不能再拖了!”說話的是跪在最前面的男人,似乎在這裡地位頗高。
“門主,聞影長老說的對,夊漠懇請門主快救救掌門。”附和的是曾經同夜血一起去過澱京的男人。
夜血揉揉太陽穴,覺得這群人說的都是廢話,自己回來不就是為了救人嗎?再看一眼地上的人就覺得煩,於是很不爽的呵道:“還不滾,別在這裡挨本門主的眼。”
“是,屬下告退。”看到夜血發怒幾人連奔帶跑的離開,還有人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夜血。
門主到底會不會救大掌門,幾人都是持著懷疑的態度。雖然往日門主對大掌門甚好,可是最近時間大掌門舊傷復發門主連個影子都沒有,而大掌門也不讓他們幫忙穩住傷勢,於是猜想,莫不是大掌門和門主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卻又都不敢肯定,畢竟誰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敢去揣度門主的心思。
夜血推開門,一陣風從裡面刮來,夾雜著刺鼻的藥味。夜血皺眉,難道自己不在的這些天他都是靠著這些藥活下來的嗎?
走到榻邊,榻上躺著的是一個紫發男人,面容精美,挺立的鼻樑上還掛著細微的汗水,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夜血在榻邊坐下,拉起男人的手輕聲喊到:“寒兒,聽得見嗎?我回來了。”
回答夜血的依舊是男人緊閉的眼睛和微弱的呼吸。夜血嘆了口氣,將男人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接著將男人上身的衣物脫盡,快速的點了幾個穴道,最後握緊男人的手,將源源不斷的真氣渡到男人身體。接受了夜血渡來的真氣,男人的臉色開始好轉。
大約兩個時辰左右,夜血才結束了為男人渡氣。小心的將男人放下,本想起身卻覺得頭頂一陣抽痛,那是真氣消耗過度而造成的虛弱的反應,夜血扯下面紗將外袍脫去,乾脆也躺倒了榻上,抱著男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血摟著男人一覺睡到黃昏時刻才被前來服侍男人的丫鬟弄醒。
丫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將為男人準備好的水放下才轉身走向榻邊。走進一看,才發現榻上哪裡是自己想象中自家主人蒼白的面容,而是一個與主人一樣絕美的男人。可這又算什麼?更讓丫鬟驚悚的是主人露在空氣中的上半身竟然是光著的!而且還被男人抱在懷裡!
竟然在龍鷹鏢局登門入室,門中處處是高手難道沒有人看得見嗎?還輕薄主人!丫鬟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啊!來人啊!有賊!啊!”
本來睡得很舒服的寒樓主人聞聲立刻坐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個討人厭的丫鬟。剛想起身斥責丫鬟,卻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不知為何上身一絲不掛!用餘光一瞥才看到還有一個人躺在自己旁邊。那人眯著眼睛眉頭輕輕皺起,面向著自己,用背對著嚇得魂不附體的丫鬟。
寒樓主人眼中閃過一陣狂喜,嘴裡留給丫鬟的話卻簡單而又冷漠:“滾!”
丫鬟嘴唇不停顫抖的看了一眼寒樓主人,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吾不在下人都這樣不懂規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