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奔而來的銀針顏錦心中一沉。
她微微側身躲過最近的幾根,卻依舊被銀針劃傷,緊跟而來的其它銀針卻避無可避!
白空在銀針飛出之時就已經衝上去。
電光火石之間,少年拿出男人給的防禦法器,與顏錦一同被罩在裡面。
叮叮乓乓——
銀針撞擊在法器上紛紛落在泥土中。
等暗器結束,少年才警惕的收起法器。兩人再次看向石門,卻沒有敢輕舉妄動。
“多謝。”顏錦抬手摸了摸臉頰上被銀針劃出的傷口,又扭了扭脖子,“我看直接轟了吧。”
雖然簡單粗暴,但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可以。”白空抬手凝聚靈氣打算轟了石門,但是——
“轟隆——”一聲,石門已經碎成兩半。
有人比他更快——女人利索的收起攻擊,拍拍手,“走吧,進去瞧瞧。”
“……”白空看著女人沉默兩秒才艱難的點點頭。
·
石門後是一個石室,石室內有三座雕塑,前方是一個男人,高大英俊,嘴角噙著笑意,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怎麼看都有一種不懷好意的錯覺。
兩邊則是飛鳥和走獸,且都是上古兇獸。
白空疑惑的看著男石像,腦袋一陣空茫。
在四處摸了摸,沒有寶貝,也沒有出口,顏錦一回頭就看到少年呆呆的看著石像,目光空洞。
“小師祖?小師祖!”
“顏卿!顏卿!”
“喂!你怎麼了?”
“小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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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發生了什麼,白空完全不知道。
就在方才,少年腦中一痛,等他回神就發現自己的靈魂被逼到了識海內。
白空看了看自己的有些透明的身體,想要回到身體,但卻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讓他甚至有點懷疑,究竟是不是在自己的識海里。
在原地搗鼓了片刻後,白空不得不停下,在這個類似於自己識海的地方轉悠,企圖找到出口。
而,抬頭的瞬間,他就看到眼前有一團血霧。
血霧開始很淡,後來越來越濃郁,直到慢慢凝聚成一個人形。
也恰恰是先前看到的男石雕。
血霧淡去,露出的男人似魔似仙。
男人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空,讓白空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忽然,男人嗤笑一聲,舔了舔嘴唇:“地靈根?看來本座運氣不錯。”
聞言,白空心中一突,知道對方是想要奪舍自己,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故作冷靜:“大膽孽畜!這裡是何處?!”
“孽畜?呵呵……”男人輕笑,“這裡是你的識海,你自己的識海都不認識嗎?”
自己的識海?為什麼自己的識海他卻完全無法運用靈力?
彷彿看穿少年所想,男人伸出手放到眼前欣賞,完全不將對面的人放在眼裡,“不必太驚訝,這就是你的識海,只不過你的識海被本座控制了。”
控制別人的識海?這究竟有多變態,有多強大?要知道識海可是一個人最強的地方,同樣也是最脆弱不能受傷的地方,識海是修士最強的戰地!就是大乘修士也無法控制別人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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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宇宗,九清峰。
大殿內。
男人修長潔白的五指端著玉白的茶杯,兩相映襯,彷彿世上最美的畫。
然而,下一秒,男人手一抖,茶水灑了滿身。可,男人就彷彿感覺不到身上滾燙的茶水一般,猛然從軟榻上站起來,臉色難看。
下一秒,男人在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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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中。
白空眼睜睜的看著從男人身上分出無數血紅的線條鑽入自己的身體中。
被線條包裹,他無法動彈。
男人看著浮在半空中的少年慢慢靠近,伸出冰涼的手抬起少年的下巴,狀似遺憾的嘖嘖兩聲:“你長得可真好看,若不是本座急著需要一具肉身,說不定本座會收了你為小寵。”
白空冷冷盯著跟前的男人,眼中滿是厭惡。
事實上,男人雖然做著殘忍的事,但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讓人迷戀,可白空不是一般人,怎麼會沉迷在男人的外表,和那偽君子的氣度?
大腦越來越混沌,少年可以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薄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