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的話,上來押人的侍衛連忙退下——並不是他們不聽皇上的話,而且秀紅郡主乃是從龍功臣,輕易殺不得。
劫後餘生的白衣女人除了鬆了一口氣,更多的是憤怒和嫉妒!
憤怒東夜華為了兒女情長不顧及君臣之間的利益,不顧及朝堂形式,嫉妒顧白竟然能夠得到東夜華如此寵愛。
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秀紅郡主簡直氣得內出血,但是這種時候又不敢貿然上前再開口,只能咬了咬牙不情不願的離開。
守在院子外的臨淵鬆了一口氣,看著走來的女人道:“以你的智謀竟然也會做出此等衝動之事,果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今日要不是顧公子放你一馬,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屍體?”秀紅郡主冷冷掃了臨淵一眼,“本郡主隨陛下征戰沙場,乃是僅次於你的首功之臣,難道陛下真會因為這等小事而殺本郡主?若是如此,陛下與昏君有何別?”
“你何必狡辯?陛下是不是要殺你,你自己還不清楚?本王該說的已經說了,未來如何,都是你自找的。”
一勸二阻,冥頑不靈,臨淵也沒耐心了,甩手離開。
一連不順,白衣女人回頭看向院子冷哼一聲,才離開——她倒要看看那硬邦邦的男人究竟有多得皇上喜愛!不過一個魅惑君主的男人而已,她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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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夜裡,白空收拾行囊,踩著輕功在男人眼皮底下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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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日出三竿,男人才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的推開房門。
當看到空蕩屋裡,衣服值錢的東西大量消失,還有什麼不明白。
那小東西竟然敢離家出走!
平日裡任性也就算了,竟然敢離家出走!果然自己還是太寵小傢伙了!
侍衛規規矩矩的站在院子外,只聽啪一聲,回頭看去。
房門被自家皇上一巴掌震碎,露出門後男人怒不可遏的臉,侍衛們連忙跪下,就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給朕去把顧白抓回來!”
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顧公子怎麼惹了陛下,侍衛們連忙抱拳:“是,臣等遵旨!”
“別弄傷了他,去吧。”
侍衛們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滿腹狐疑的領命:“是!”
等侍衛們離開後,男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在臺階前坐下。
這麼久沒有在身邊,小傢伙果然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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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府西廂。
白衣女人聽著眼線的稟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本郡主就知道陛下不是真心喜歡他的,顧白竟然恃寵而驕惹得陛下大怒!”
至於東夜華那句“不要弄傷他”被她直接忽視,皇帝不過是看在顧白是妃子的份上稍微溫柔一點而已,這是顧白找死,她可不會讓顧白回來繼續迷惑陛下。
“派人去絞殺顧白,不惜一切代價,本郡主絕對不會讓陛下犯錯,不會讓一個男人成為皇后!記住,別讓陛下知道。”
“是。”下人低著頭,並沒看到白衣女人臉上的得意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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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空離家出走,但鳳吟依舊照常準備婚宴,只等把人找回來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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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而作為新郎的白空,此時已經離開了東離國繞過北漢,落腳在夏蜀的梟陽城。
三百年前東離與與夏蜀本是一個國家,後來實權王爺造反,硬生生的將東離分割成兩個國家,若不是當時的皇帝力挽狂瀾,如今哪裡還有東離國?
在梟陽城尋了一處攤子喝茶,一邊聽著鄰桌最新的八卦。
“這幾天夏蜀又失了景城。”
“又失了一座城啊?短短一個月,咱們夏蜀就丟了十四座城池,你說北漢帶兵的那人是誰?”
“什麼北漢,那人是白夜國的,北漢早就被亡國了。
領兵的還能是誰?不就是東離國鎮北王東野澤和秀紅郡主嗎?
不過現在不能叫東離國的鎮北王,應該叫白夜國的八賢王。”
“是啊,你們說那東陽帝為何不在東離國做皇帝,非得帶著東野澤開疆拓土建立白夜國?”
“皇家的事誰知道,我只知道夏蜀局勢危亡。以白夜國這勢如破竹的氣勢,就算一統四國也不在話下,你還不知道吧,除了東離和夏蜀,南夷直接選擇了臣服,仗都不用打。”
“打什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