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叫自己,鳳吟微微低頭看去,“怎麼了?”
在男人低頭的瞬間,身後的目光便移了開,他總不能說有人看著自己,讓自己不舒服吧,只能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想叫你。”
“嗯,乖。”順勢替青年攏了攏衣服,三人繼續向前走。
氣氛有些怪異,臨淵頓了頓,便開口問:“陛下,不知您此次來封天城有何事?”並且身邊竟然一個護衛都不帶,就帶著一個貌似男寵的青年,莫非東陽帝不止昏庸殘暴,還荒淫無度?
這樣的皇帝,沒有死,難道自己真的要效忠他嗎?
臨淵這個位面的任務是完成東野澤的心願,匡扶日後被改朝換代的東離國,並且替唯一的堂哥東夜華復仇。
而如今東夜華沒死,臨淵自然理所當然的應該效忠東夜華。
“我需要鎮北軍。”
“嗯……嗯?!!”回神的臨淵被男人的話驚得差點一個踉蹌,“陛下……需要臣的鎮北大軍?不知陛下要做什麼?”
“自然是誅逆臣,正朝堂,立國威。”最後許一人一世繁華山河天下。
鳳吟停下腳步,回頭平靜的看著臨淵。
明明是昏君,但男人的神色不自覺的讓人信任不敢反抗。
這個東夜華不簡單,這二十一年定然是在藏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什麼昏君,這樣的人若是昏君,哪裡還有明君?
東夜華如今這個樣子到幫了他一把,不用等到日後東離國易主後再找藉口起兵。
再看到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後,臨淵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效忠,抱拳單膝跪地,“臣東野澤誓死效忠陛下!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這倒是個識趣的人。鳳吟微微頷首,不再多言,拉著顧白繼續往城內走。
封天城雖然地處邊界,但是有鎮北大軍守護,世代安穩,竟然也有東離城的熱鬧。
邊界的城內,小商販賣的東西都是來自周邊的物件,皇城自然不會有。
顧白看著遠處的一隻狐狸,心中喜歡。
那狐狸渾身雪白,一雙藍色的眸子像清澈的湖水。
見到狐狸,顧白便走不動了,尤其是一隻給他感覺無比熟悉的狐狸。
白狐本來安安靜靜的坐在籠子裡,在三人出現的瞬間站了起來,不停的撓著籠子。
在狐狸撓籠子的瞬間鳳吟就注意到了,他抬眸看去,目光沉了沉,沒有多餘的反應。
顧白卻忍不住了,直接拉著男人走到籠子邊,抬頭期待的盯著男人,“鳳吟哥哥……這狐狸好可愛……”
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掃了一眼籠子裡激動的蹦來跳去的狐狸,冷淡的問:“老闆,多少錢?”
“不多,不多,一百二十兩,這是活的。”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見狀搓著手迎上來。
不需要多言,臨淵自覺的付了錢,“給你。”
“謝謝客官。”拿過錢,老闆就開啟籠子將狐狸交給早就伸出手眼巴巴的顧白。
白狐到了青年手裡,並沒有安分,它看向男人,抬起腿後腳用力,似乎想要到男人懷裡,卻在男人不鹹不淡一個眼神掃過來時乖乖任由顧白抱著。
青年低頭逗弄狐狸,鳳吟摟著青年的肩膀,防止某些人不看路。
——主人?
腦海突然想起試探的聲音,清澈好聽,介於青年到男人之間。鳳吟抿了抿唇,回覆腦海裡的聲音。
——本尊不是讓你陪著鳶嗎?如何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小主人它發現我不是他靈寵後,要殺我,我好不容易逃生,後來哪裡敢回去?主人,我一直收集您的神力碎片……
——晚上再說。
——是,主人……主人,這個人是……誰?
然而,鳳吟卻不再理會,直接單方面遮蔽了對話。
被遮蔽了,狐乄也只是習以為常,反而蹭了蹭顧白的手。
不管這個青年是誰,主人對他這麼好,自己想要討主人歡心,自然要討青年開心。
最後,臨淵尋了一家地理位置不錯的酒館,包了二樓的天字號房,叫了酒菜替顧白二人接風洗塵。
坐在靠窗的位置,顧白將白狐放在地上,好奇的趴在視窗,鳳吟就坐在他身邊,一手攬著顧白的腰。
臨淵起身替男人斟酒,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男人放在青年腰上的手,嘴角抽了抽,有一種來自單身狗的奇怪怨念。
真是的,要不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