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約半個時辰,沈爵才與走路都打顫的白空從倉庫出來。
原天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青年死死抓著沈爵的手腕,滿是依賴。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問:“沈法醫,如何?”
“我已經看過倉庫裡所有的屍塊了。”說著男人抬手將還在瑟瑟發抖的青年微微摟進懷中,無聲的安撫,“經過初步判定,倉庫裡一共有七名死者,目前身份不知,三名女性死者,四名男性死者。”
“其中兩個人死於同一個人之手,其他五人皆死於其他的兇手,另外,整齊的屍塊有三包,被碾碎的一包,剩下四包都是隨便砍了砍。”
“這難道是模仿犯罪?”可是模仿犯罪未免模仿的太不敬業了吧?原天眉宇緊蹙,眉間的皺紋差點可以夾死蒼蠅。
“那倒未必。”沈爵依舊面色如常,絲毫不為死者所影響,彷彿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或許兇手另有其人,殺人的只是替人做事,主犯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嗯,對對。”就算之前被屍體嚇慘了,白空依舊聽得認真,連忙發表自己的意見,及時展現自己的存在,“所有的案子唯一的共性便是碎屍,但碎屍的手法卻是完全不同的。這樣看來就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所為。”
“但,如果只是一兩起還說的通,然而,現在,之前三起,加上現在倉庫七起,還沒算目前沒去看的貨架下那些屍體,就已經死了十個人。
十個死者,十個兇手,哪裡有怎麼巧合的事?
而十個死者都有一個共性,身邊有人最近經常去教堂走動。
其實,主犯並不算高明,一般人可能不會去研究死者身邊的人有什麼共同點,只會研究一下死者有什麼共同點。
只要順著死者身邊人,就可以查到主犯。”
青年噼裡啪啦說了一頓,原天聽得一愣一愣的,等青年說完,才難以置信的看向沈爵,“沈法醫,之前三個死者不是死於同一人的作案手法嗎?”他們還一直以為殺人犯是一個人!
“之前三個死者雖然最後都成了整齊的屍塊,但是被分屍的方式並不相同,如果是連環殺手,兇手沒必要花式分屍。”
沈爵緩緩開口,眸色微暗,摟著青年的手緊了緊。對面的女人,投來的目光愈加毫不掩飾,充滿貪念的看著自家小貓咪,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那女人是什麼玩意兒,恐怕他還會以為那女人喜歡上了自家貓咪呢。
呵,最好別再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否則他一定會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男人無比溫柔的摟著青年,另隻手溫柔點了點青年柔軟的臉頰。
但是——
白空一點都感覺不到沈爵溫柔,他只覺得後背一片惡寒,因為男人無聲的壓迫弄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知道大冰山發什麼瘋,青年懵逼的回頭去看,就看到男人破天荒曉的露出一個笑,那股惡意更加清晰,青年恨不得立刻跳出男人的懷抱,卻被男人扣住腰,只能嚇得雙腿發軟。
像是不知道青年對自己的恐懼一般,沈爵一把將青年抱起來,抬腳就朝著旋轉玻璃門而去。
“沈法醫!樓上的屍體你還沒看!”原天急忙叫住想要離開的男人,看向男人的目光詭異而複雜。
這個世界同性戀是有法律保障的,之前他以為白空只是認識沈爵而已,如今看來倒是更像白空勾引了沈爵。畢竟白空長得白白淨淨,還是挺好看的,看起來像一個鄰家大男孩,沒想到也不過是那些想不勞而獲的人其中之一。
沈爵直接進了旋轉門,絲毫沒有因為原天的話有任何停頓:“沒什麼好看的,帶回警局再驗也不遲。”
話落,男人抱著青年出了旋轉門,在原天眼中漸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
等兩人徹底消失,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溫鸞突然開口:“你們組裡有妖。”
“什麼?!”原天一驚,回頭看向漂亮的女人,有些懵。組內有妖?生為守界人,他竟然不知道?
“嗯。”女人一臉無辜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就是剛才那個和沈法醫在一起的人,貓妖,已經是九尾貓妖。按理說你身為守界人是絕對能夠發現的,但是他身上的妖氣被人掩蓋了,不過我是御妖師,還是能夠發現端疑的。”
御妖師,這是溫鸞為了掩蓋自己特殊,接近原天編造的謊話。
聽完女人的話,原天臉色一冷,甚至有些陰沉。他怎麼也沒想到,妖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混進重案組,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誘惑人類,膽子不小啊,難怪沈爵那樣的人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