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和明素心看見凌淵，也不覺得驚訝，她們早就聽說了凌淵和寧九卿一起吃飯的事，以前她們剛入門的時候也是和其他弟子搭夥吃飯的，因而也不覺得有什麼。

“凌淵師弟……”

兩人開口打了招呼。

凌淵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目不斜視，直接坐下，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柳青青和明素心早就知道這個師弟性格冷淡，不愛搭理人，被他無視了也沒覺得下不來臺，只是不斷打量他。

凌淵的相貌也是十分出眾的，一看便是人中龍鳳，若不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冷冽太嚇人，憑著他這張臉和逆天的天賦，在玉虛門肯定很吃香。

凌淵的到來讓涼亭裡的氣氛冷寂下來，寧九卿也不聊天了，安靜吃飯。

然而剛吃了沒幾口，就聽到凌淵開口了。

“今天的午飯不是你做的？”

許是不經常聽他說話，寧九卿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抬起頭見凌淵冷寂的眸子在看著她，她才確定他是在跟她說話。

“是青青師姐和素心師姐做的，怎麼了？”寧九卿不解問道。

凌淵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你答應過給我做一個月飯。”

寧九卿仍是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一頭霧水道：“我也沒有說要反悔啊？”

凌淵看向桌上的飯菜：“今天的不是你做的。”

寧九卿：“……”

她以為他說的給他做一個月飯，是管他一個月飯的意思，讓他吃飽不餓著就行了，今天的午飯雖不是她做的，但他也來吃了啊。

難道他的意思是每頓飯都要她親自做？

凌淵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語氣更冷了：“答應了就要做到，否則一開始就不要承諾。”

寧九卿更是無語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凌淵平時話少，她做什麼他就吃什麼，讓寧九卿覺得他其實也是個比較隨意的人，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較真。

不過也是她誤解了他的話，理虧在先，於是寧九卿說道：“那這頓不算行了吧，一個月後我再多做一頓補回來。”

反正一個月後她也沒還學會辟穀術，還是要吃飯的，反倒是凌淵，以他的逆天天賦，說不定一個月後已經學會辟穀術了。

凌淵這才收回了目光，繼續吃飯，算是不予追究了。

柳青青和明素心看得目瞪口呆，卻不敢說什麼。

梅如霜卻是忍不住了，眼睜睜看著小師妹被這冷冰塊欺負，她豈能坐視不管，當下板著臉道：“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還讓小師妹給你做飯，白吃白喝就算了，還要嫌東嫌西，這麼挑剔，怎麼不自己做？”

柳青青和明素心默默降低了存在感，這個小師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恐怕也只有梅師姐敢這麼懟他了。

凌淵神色仍是冰冷如常，埋頭吃飯，彷彿梅如霜說的不是他一般。

寧九卿聞言輕咳一聲，解釋道：“師姐，先前凌淵師兄救過我，我答應了給他做一個月飯作為答謝……”

而且每次吃完飯都是凌淵洗碗的，他也不是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