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等人:“……”
又是一輪鬨堂大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正經的詢問,放在別人身上也很正常,可被宮非這麼說出來,就特別的惹人發笑。
偏偏他面上還故作一本正經,彷彿是很嚴肅的樣子。
緩了許久,眾人才感覺笑點被消耗一空,有了認真談事情的性質。
當即便有人開口,“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弄出兩套方案來,一套針對越家行事,一套針對齊家,若是當真幸運,正好遇上我們宮家的駐地,那便再好不過。”
卻是姚明澤。
袁青青面色鄭重,“不,在我看來,無論越家、齊家,我們都重新找一個駐地。”
其餘等人一驚,說是重新找一個駐地,其實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由他們宮家建立的那個。
衣衣卻是點點頭,“沒錯,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歷練,沒必要去賭越家的品性,也賭不起,這是世家那個等級的龐然大物的博弈,我們這些小蝦米撞上去,要麼被撞個粉身碎骨還撞不出丁點火花,要麼作為人質,拖後腿。”
眾人沉默。
儘管就這麼躲開,很憋屈,好像他們怕了齊、越兩家似的,雖然從大面上看,他們的確要怕齊、越兩家,但幹不過歸幹不過,就這麼不戰而屈……
他們覺得這口氣不能忍。
但認真想了想,卻又覺得隊長的話很有道理。
便是真的想出了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們難道就能保證那是完美無缺的?
不可能。
別把自己想得太聰明,也別把敵人想得太蠢,尤其是這背後牽扯那麼大,他們根本扛不住。
這責任,他們亦擔不起。
於是,在場中氣氛幾度起伏後,終於平靜下來。
便是向來沉不住氣的宮嵐嵐也沒有說話。
衣衣掃視一圈後,“如果有人有別的意見,而且能提出兩全其美的法子,現在可以說一說。
如果沒有,那我們就按照上面討論的。”
又等過了幾分鐘,無人贊同,亦無人反對,但這沉默其實就是預設。
於是,衣衣開口,“那就說好了,大家去做準備了,到時候探查的人就由我去。”
頓時,袁青青低垂的頭“刷”地抬了起來,眼睛裡閃過一縷銳利,竟是斷然否決道,“不行,你是隊長,你要留下來主持大局。”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儘管沒有人提出來,但他們都覺得,有隊長在,他們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彷彿無論遇上了什麼事,都能迅速找出解決方法。
這個時候,想也知道,去探查會非常危險。
衣衣大概能猜到他們的想法,這裡也很講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倒不是說老大就一定比小弟重要,而是很多時候,老大就是連線其他人的紐帶,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從老大的吩咐,沒有老大,就好像將紐帶抽掉,變成一盤散沙,若只是各自為戰,那還好,僅僅是無法發揮集體的力量罷了。
然而,對於某些生來積極性不高,喜歡順隨大流的人來說,就好像天都塌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當然,衣衣等人的隊伍目前還沒到這個程度,畢竟大家一個個還小,積極性沒有被扼殺,就好像嬰兒一樣,尚有著濃郁的好奇心,為此,願意抓心撓肺地去探索。
很多事,不用別人指點就做了。
衣衣不擔心這一點,所以她提出自己去探查,完全是出於安全考慮。
有斬塵在,她根本不需要接近駐地,小心翼翼掩藏自己的行蹤,僅僅是踏入斬塵靈識範圍便足夠了。
所以,儘管眾人都聯合起來阻止她,衣衣卻很堅決,“你們聽我說,黃導師要留下來保護大多數人,而探查一事是人越少越好,畢竟越少的人,就越不容易引期注意。相比湊幾人一起,倒還不如我一個人去,我的實力在與齊家的比鬥中,你們已經看到了,自保能力絕對比幾人配合要強。”
然後,她看了一眼眾人,眼神柔和,“你們應該知道,我拜了一位八階強者為師。”
九階強者太誇張了,而七階,曾經宮柏身邊護衛就是,看著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八階則神秘許多,也像是能拿出許多奇絕詭異東西的樣子。
果然,聽到衣衣提起八階強者,原本躁動的眾人大都安靜下來,目光炯炯地看過來。
身處視覺焦點,衣衣面癱著臉,一本正經地扯謊,“師父為了保證我不會過早夭折,給了我一些籌碼底牌,但礙於師門規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