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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貪婪什麼?垂涎什麼?

地中海管事看衣衣的視線更火熱了,讓她恍惚有種錯覺,自己就是那電,那光,那唯一的希望,被他如飛蛾一樣追逐著。

讓人頭皮發麻,恨不得當場開條裂縫鑽進去。

說好的仇上加仇呢?

怎麼有種原來自己還只是玻璃種現在一躍變成帝王綠的感覺?

衣衣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輕咳兩聲,用眼神示意管事: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都不是疑問,而是一句陳述,一句告知。

說完她就往回走,然而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管事叫住了,“我記得你說曾經在廚師身邊打過下手,耽誤廚房工人那麼多時間,留下來幫忙抵罪。”

衣衣嘴角抽了抽,心中瞭然,果然,自己被盯上了。

她有些無奈地回頭,“我只跟師傅學過處理食材,不會做飯。”

“大鍋飯,不需要多好吃。”管事強壓制激動的聲音聽起來輕描淡寫。

衣衣只能低頭。

然而這話可不是謙虛,倒也不是養成一身公主病,鹽糖都分不出來,在前世一個人住的時候,她亦經常做家常菜自己吃。

只是,比較糟糕的是,中式菜系非常考驗手感,對廚師的要求很高,它不像西式,每一道菜便是連鹽都恨不得精確到克之後n位小數點。

只要按照一定比例來放調料就好。

以至於她每次給自己做飯,盛盤前都要先嚐一嘗味道,然後調整。

遇到如大鍋飯這樣大宗的,就懵逼了,媽蛋,要放多少?

偏偏她又喜歡口味重的,一般放完後,總是覺得鹽不太夠,於是再放再放,再再放,出來的成品便鹹得沒法吃了。

可惜啊,也不知道管事對廚房的人做了什麼,衣衣加進去時沒一個排斥,還一上手就是重量級主廚。

衣衣這邊推拒,“不行不行,我不會放鹽。”

廚房那邊就笑容洋溢,大度得不行,好像完全不怕自己的工作被人搶走,高高興興地道,“沒事沒事,大鍋飯味道就這樣,不用太精細,大家都是粗人、粗人。”

這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勸說,竟沒有一個人聽得進去。

她能怎麼辦?

只能硬著頭皮上唄。

很快這些人就嚐到了惡果,每一個看到色香俱全菜餚的人都自然而然聯想到它的味道亦是如此,於是迫不及待開動,然後在下一秒迫不及待吐出來,臉色難看得要命,不停找水漱口。

“靠,這什麼玩意?豬都不吃。”

“鹽什麼時候這麼便宜了,這一頓用的往日裡可以用上三天。”

……

一片混亂。

和衣衣前世差不多,鹽在這裡也是戰略物資,底層人哪怕發現鹽礦,也守不住,通常就落到大家族手裡,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壟斷,售價會便宜才怪。

當然,對於一直商隊來說,吃的鹽肯定不會買不起。

可地中海管事就是這麼摳,蠅頭大小的利潤也不放過。

每次做菜用的鹽那叫一個稀少,只能說勉強有點鹽味,補充人體所需,要說滋味多好肯定不可能。

而衣衣正是受夠了每天的淡鹽少油,才會一次性加了許多,誰知這量直接超了。

自然,哪怕她提前打了預防針,還是不免被某人臭罵一頓。

當然,這時候衣衣自覺是自己的問題,乖乖認錯,並沒有想到管事惱怒的不是衣衣做的飯菜不能吃,而是她浪費了那麼多鹽。

以至於一連幾天吃到飯菜,發現它竟然鹹淡適中,還有點感動地覺得管事良心發現,不再扣扣索索。

直到聽了一耳朵,才知道,某人喪心病狂地把那些“鹹菜”當調味料用了。

幸虧現在天氣比較冷,若換成個熱的,食物存不久,衣衣毫不懷疑自己會不經意間吃出味道餿的。

當然,雖然隔夜飯不太好,但衣衣還是堅定地賴了下去,沒有去整乾糧。

畢竟,大鍋飯是人家做慣了的,再怎樣,也比干糧好吃。

大概是這一起意外讓管事偷雞不成蝕把米,狠狠心痛了一把,衣衣再也沒有接到過廚房的工作,照常扒皮、剔大骨、割肉,有時還客串一把處理皮子。

她有看過,這法子與宮大師教的不同,處理步驟更少,但出來的效果更好,油光發亮,若是還原成獸類本來的形態,隔遠了看,誤以為是一頭活獸都不奇怪。

衣衣有心偷師,可惜大概是人家獨門秘方,藥水都是先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