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很想露出一個笑來,再感嘆地說一句,“你可真瞭解我!”
然而,想到宮甜反覆的病情,她又實在沒什麼心情,乾脆板著臉,做一本正經狀,“對於宮甜的病情,你瞭解多少?”
“你問我?”宮欣一臉驚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鼓鼓的臉頰。
這驚訝沒有半點作假,之前宮欣就宮翎找自己會問的問題假設了很多種,唯獨沒有這個。
不,應該說唯獨不應該有這個。
以宮甜和宮翎的關係,這種事還需要問別人?
衣衣提醒,“我這些天都不在家。”
她想過了,靈藥的事可以問,但不能直接問,否則,宮欣肯定會懷疑她的。
想想看,連宮欣都知道宮甜可以服用靈藥的原因,沒理由關係更親近一些的宮翎不知道。
既然宮翎沒有託夢給宮欣,衣衣覺得某些事能瞞還是儘量瞞一瞞。
“這倒是,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這些天是在哪兒過的?為什麼沒有儘早趕回來,那天莫柏把你綁走有做了什麼,你是怎麼脫身的?”
宮欣不答,反而興致勃勃地甩出來一連串問題。
這些衣衣回來的當天她就想問的,但當時宮甜的事情更重要,她就把它們憋回去了,現在有機會自然要求一個答案。
“我走之後,比鬥是如何收場的?宮柏什麼時候走的?榮不要臉有沒有出手,宮家這一場危局是如何度過的?”
衣衣也不回答,同樣反問回去,眼皮微抬,目光灼灼地看著宮欣。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衣衣現在已經沒有欺負“小孩”的罪惡感了。
不得不說,成年人的臉皮還是更厚一些的,宮欣首先敗下陣來,瞪了衣衣一眼,“好吧,我先說。”
她先把衣衣走後,宮家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訴了衣衣,無非就是先宮柏鎮住了榮家,後來他不得不趕回去參加風雪節時,易爹帶著地火城宮家的人來了。
就是宮湄和一位六階的族老。
兩方實力持平,齊家又縮了回去。
“原來來了一位族姐,我這些天都沒見過,長什麼樣?”衣衣有些好奇。
宮欣面色古怪地瞄回去一眼,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宮翎這話頗有拿人當猴子看的意味?
衣衣態度確實有些輕慢,雖然宮欣話語儘量客觀,粉飾了不少太平,但她又不是傻子,哪怕這段時間她不在,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話語權,然而在自己走前發生的一些細節已經暴露出了很多問題。
比如,在最初齊家兵圍宮家時,分明此前已經有跡象了,衣衣不相信宮家高層沒有想辦法,在之前就向上面求支援。
可最後怎麼滴?
如果不是宮柏突然冒出來,第二年的那一日就是全體宮家嫡系的祭日!
支援什麼,連個毛都沒有見到!
衣衣不覺得,後來易爹去請,他們就迫不及待來了。
只可能是借了宮柏的勢。
這樣的援軍如何贏得了她的感激與尊重?
放著正主不感激,去供著這些勢利小人,她是傻還是傻?
宮欣沒有揪著這點不放,反正她看他們也很不爽。
別看那位族老阻止了很多宮湄離譜的要求,似乎對宮家很友善,但宮欣知道,被宮湄颳去的東西這位佔了大半。
沒準,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宮湄會如此貪婪,正是他攛掇,或者暗示的。
宮湄不過是他扯得一塊遮羞布,還傻白甜地自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殊不知自己的名聲已經壞了。
鎮與城之間的資訊是不流通,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只是想不想聽的問題。
宮欣覺得他還不如宮湄呢。
“你還記得你昏睡之前撞到人了嗎?”
衣衣一聽就明白了,頓時張大嘴巴,頗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不會吧?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宮欣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衣衣忍不住捂住了臉,從手指縫裡傳出聲音,“我撞到了她,她什麼反應?”
雖然衣衣有前世經歷,不會拿有色眼鏡看待這些富家子弟,但不得不說,這個群體中還是存在很有一部分敗類的。
而很明顯的,她對這個宮湄不太有信心。
“我拿宮柏把她堵回去了。”
衣衣頓時瞭然,宮柏實在太有用了,她決定一定要找機會把那些煉體的方子送過去當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