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某一處,袁青青等人或站或坐,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時不時有人往同一個方向眺望,足足五秒,無奈確認想要見的那個人沒有出現,齊齊失望地嘆了口氣。
左右對視,都在彼此嚴重看到了擔憂。
“隊長,怎麼還沒回來啊?”宮嵐嵐托腮,雖唇紅齒白,但就像是脫水的青菜,被太陽曬得奄奄的,打不起精神。
“難道是被越家人軟禁了?”宮非憂心忡忡,“要不,我們一起去把隊長救出來?”
姚明澤溫柔一笑,聲音卻半點不留情,“你打得過四階武者?還是覺得我們大家一起上就能幹掉四階?”
宮非連忙搖頭,他怎麼會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不過這跟幹不幹得過四階武者有關係嗎?”
袁青青冷笑一聲,“白痴,每個駐地都有四階武者坐鎮,這是常識。”
宮非頓時噤聲,他敏銳的發現袁青青心情不太好。
不,何止是不太好,簡直是糟糕得想輪拳頭砸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野外試煉如此,宮越兩家比鬥亦如此,我們除了停留在原地等隊長訊息,就是站在臺下為隊長搖旗吶喊,什麼都做不了!”
袁青青聲音冰冷,手握成拳猛地砸在一塊足有她兩個大的石頭上,“咔”石頭上出現了一條裂縫,然後又出現了一條裂縫,竟然非常巧合地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四塊。
這一大動靜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看一眼四裂但還沒有五分的大石頭,又看一眼袁青青尚在滴滴答答流血的拳頭,感覺背後開始冒冷汗。
有志一同地心道:若有朝一日這拳頭落在我身上……
身體抖了抖,不能想,一想就覺得生活好絕望,不如找根麵條上吊了吧?
本來還有一點動靜的聲音頓時寂靜下來,丙班眾縮縮脖子,安靜如雞,便是膽大如宮嵐嵐這會兒也安靜下來,不敢去撩撥盛怒中的袁青青。
然而,這不是撩撥不撩撥的問題,袁青青抹了一把拳頭上的血,冷眼掃過瑟縮如鵪鶉的眾人,喝道,“這都是因為我們太沒用!”
眾人再抖,純純的眼睛裡天真地寫著,“所以呢?”
“我們要儘快強大起來,現在,一組的人負責戒備,其他人按照各自境界,用奉天訣熱身,然後兩兩對戰、混戰,直至力竭,休息一刻鐘,換二組,如此交替進行。”
雖然各組的人員沒有進行替換,但由於要全面發展,原來的名稱已經不適用,便都改為簡單粗暴的一組二組至五組。
之所以這樣做,是衣衣想將組名與排名與獎勵掛上鉤。
沒錯,指定方針是平均發展,但也有要個先後之分,排名在前可以先領取獎勵,如此既激起大家的好勝心,促成良性競爭,彼此之前差距亦不會拉得太大。
現在袁青青組是公認的一組,姚明澤二組,宮嵐嵐三組,宮非四組,毛御五組。
其實衣衣也發現了,相比其他人,毛御不太適合當組長,他更像一個技術宅,人比較獨,在他的影響下,那一組的風氣一點也不像其他組勇爭上風,反而有點鬆散,要麼獨自一人,要麼三三兩兩,都在各幹各的。
大家水平都差不多,能不能齊心協力造成的結果完全就是兩個樣。
不過,衣衣並沒提拔新組長。
她想,現在隊伍里根本沒好東西,一組和五組只是名義上的差別,只要臉皮厚,不覺得墊底丟臉,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排名的意義尚未體現出來。
等煉體方子、聚靈陣等等開始發揮作用,嚐到甜頭,衣衣不覺得毛御等人還會那般懶散。
若到那時還覺得毛御不合適,再提拔組長也不遲。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刻本以為袁青青會大發雷霆拿自己當沙包揍,結果發現她只是讓大家開始訓練的眾人都鬆了口氣,只有少數幾個心有隱憂,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具是不太好。
——他們可都知道袁青青向來要麼不動,要麼一擊致命,去年野外試煉大家都是初次磨合,暫且不提,獸潮季暴亂髮生的事,又何嘗不是證明他們很弱?
但在與越家比鬥過後,她卻依舊沒提,直到現在才發作,又豈會只是加大訓練那般簡單?
他們看一眼重新露出笑容、渾然不知大難即將來臨的小夥伴們,眼中露出不知是憐憫還是羨慕的神色。
嘆息一聲,湊不要臉地想:哎,有時候人太聰明,看的太透,也不一定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