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過,那憨憨的牛生呆呆地問,“大伯,我們還去領賞金嗎?”
“領個屁啊!”雙十年華的豐滿女子用力在牛生背上拍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傻,好多人都看見了,而且他們明顯是要去越家駐點,那我們的訊息報上去還有什麼用?”
她癟了癟嘴,聲音透著沮喪,都沒有一開始嬌滴滴了,“他們做什麼要過來,明明之前把獵物買給我們就是意味著不想進駐地,這樣好了,獨家訊息沒了,我們就領不到賞金,領不到賞金,我們家還是那麼窮,就做不了正妻只能做小妾!”
“阿爹,我也覺得奇怪,正如莉妹妹所說,他們不想進駐地,可為什麼立馬就改主意了呢?”
“莫非、莫非他們聽到了我們的交談?”
“不,不可能的。”那女子頓時大驚失色,看一眼周圍之人,悄悄湊近說道,“虎哥跟我說時,特地叮囑過,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要惹出大禍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知道了……”
“閉嘴,莉兒,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見過誰,你記住了。”總歸是那為首的老者閱歷更深,當即低聲喝止,又一一看向眾人,“這些獵物都是我們自己抓的,你們一個個記牢了,尤其是你,牛生,一旦讓虎哥知道,恐有殺身、滅門之禍,你也別想娶梅葉了!”
這並不是衣衣的目的,原本她是想著,在這些人上報之前,大張旗鼓地去越家駐點,後者看到自然會知難而退,免得讓越家發現黃導師隱在暗處,生出警惕。
不過,現在更好。
衣衣等人腳速快,便是辛苦了一天,但因為採用的是輪班制,又想因著駐地之事,沒有過度訓練,這會兒倒不十分疲憊,很快就到了山頂。
衣衣與宮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上前,對著那守在大帳門口的護衛介紹,“你好,我們都是這一批宮學府出來進行野外試煉的學子,我叫宮翎,是七爺家的,他叫宮北,是三爺家的,想見一見這裡的主事者。”
這兩人都是普通守衛,並不知道越家已經單方面和宮家翻臉,因此聽說衣衣與宮北居然是宮家的兩個嫡系,當即冷硬的臉轉為柔和,其中一位一拱手道,“請兩位貴人等一等,我這就去稟告執事大人。”
衣衣心中一鬆,清楚只怕是越家態度轉變就在近期,只有核心的人知道,所以這人才會如此客氣,也拱手回禮道,“多謝,我們不急。”
然後,她開始與留下來的這一位聊天,故作天真、不著痕跡地開始套話。
也不知道是這人嘴巴緊,還是齊越兩家保密措施做得好,守衛竟然沒有在駐地發現齊家人。
當然,在他口中,宮家人也沒有。
這就奇怪了,儘管駐地都是西山分會與三大家族建立的,但往往只會佔據山頂位置作為駐點,其餘勢力,無論哪家都是來者不拒。
不過此前宮齊交惡,名下產業也是各種交鋒,駐點亦沒能倖免。
眼看著都對彼此進行打壓,根本賺不到錢,乾脆兩家就彼此撤出了對方駐地的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