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個寬厚的。
擔心激起這人的殺心,或者興趣,走脫不掉,忍痛而果斷地捨棄了借光計劃,決定自己發光發亮。
衣衣越發豁得出去,舍下臉面,宛如爭強好勝愛表現的小孩子,一招一式從原本的簡樸利落變得繁複華麗,乍一看威力更大了,相同時間內,殺得螞蟻更多了。
但仔細看,便能發現,出的力太多了,遠勝過所得,“價效比”反而降低。
說用爆發去贏得耐力,都是抬舉。
完全得不償失,帶上了炫技的意味。
漸漸地,便有人嘀咕,小孩果然是小孩,想來之前能拉出那樣有模有樣的隊伍不過是生存壓力所迫,如今一減少,就現了原形。
他們悄悄鬆了口氣,幸好是這樣,否則自己這麼多年豈不是全活到狗肚子上去了?
連幾歲的孩子都比不過。
也有人在心裡嘆息,嘆息機智不過一秒,驚為天人只在短時間。
有人手中的武器慢了下來,不再把衣衣的那一句邀請當回事,開始看著齊寧遠眼神發亮。
這一位,殺的比他們更多,手卻還是那麼穩,臉上仍然從容而鎮定,一派世家子大氣雍容的典範。
他們的表情沒變,腳卻在不斷向著齊寧遠靠近。
當然,衣衣不能成為例外,這人同樣不能,跟衣衣差不多的距離上,雪亮的刀光劃過,某人頭髮齊耳而斷,散了一地。
那人渾身發涼,卻身體僵硬得一動而不敢動,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護衛,用低沉的嗓音開口,“止步,否則。”
又是一道刀光,成片螞蟻死於非命。
那人終於知道否則的後面是,死。
正待向齊寧遠靠近的人瞬間以驚人的速度往後縮去,無比清楚,這警告的,還有他們。
齊寧遠儀態一如從前,仍然是世家子風度,卻瞬間拉開距離,從強者變成不可攀附的強者。
高嶺之花外表下,是不屑的嘲諷——不過是一群武徒與天賦用盡的武者,沒有半點用處。
也對,他手上,護衛兼任跑腿的都是三階,區區這些人,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大概,整個越家駐地,只有執事值得他露出一絲笑臉。連越家少主越光浩,都被他冠上草包之名,看似處處提點,又何嘗不是居高臨下瞧不起人的表現。
不過,還有人就吃這一套,被這樣毫不客氣對待後,反而面露崇拜之色,比如先前賣過衣衣等人一次又搭過一次順風車的“合作伙伴”中的某人。
不知道是叫莉莉還是莉兒的,那眼睛亮得堪比宮家主要街道上懸掛著的路燈,內中情緒喜悅與仰慕不足以描述,讓人忍不住想起了四個字——一見鍾情。
什麼虎哥的小妾?便是虎哥三媒六聘、以正妻之禮、八抬大轎娶她進門,她亦不屑。
嚶嚶嚶她要給這位帥鍋鍋當小妾!
嗯?通房?
也行!
帥鍋鍋這麼帥,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歡,我家裡這麼窮這麼窮,當個小妾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