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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又出現一個七階強者

我怎麼會認為家主沉穩持重且沉默寡言,像大山一樣給人無比厚重之感呢?

衣衣只覺得自己的心態都要崩掉了,腦中回憶著那幾次見面,實在沒法說服自己:他與在場這個滔滔不絕,面上笑容燦爛若朝陽的家主是同一個人。

雖然家主的舉動實質上並不算太輕浮,但這讚美的詞一句接著一句、那臉上洋溢的笑容更是彷彿不要錢一般,是不是有點諂媚了?

不,認真來講,他神色中無一諂媚,然而那些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感覺舒服,一點不誇張,一點不突兀,在衣衣看來,很像哄孩子。

拿糖衣炮彈使勁砸,直砸得宮柏暈乎乎的,臉上都有了紅暈。

所有人都以為是他不好意思了,衣衣亦不例外,其實他只是在糾結,這位爺爺說了這麼多,又如此誠懇,我該如何拒絕?拒絕他關於救命之恩的報答。

他目光幽幽瞥向自家親親,卻見後者神色淡然,在以一種不快但絕對不慢的速度吃著席上的菜餚,彷彿此中有驚世美味,連外界的聲息都顧不上了。

然而只有衣衣自己才知道,許是震撼太過,她吃了這這麼多,居然愣是沒嚐出什麼味道來。

像是世界觀於頃刻間崩塌,低下頭,把腦袋埋進飯菜裡,似乎這樣做,就能避過去,然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念頭:人有千面,我所見的應該只是他嚴肅威嚴的那一面吧?

只是,她這樣問自己,這活潑的一面是不是活潑過頭,也話嘮過頭了?尤其是那讚美之詞也漸漸有了甜膩過頭的感覺。

一開始還有心思想他詞彙量真是豐富,如今越聽身上的雞皮疙瘩卻越是如雨後春筍直冒般刷刷直冒出來。

衣衣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不能直視宮家主那張近兩百了依然不顯老態、只讓人覺得這是個帥大叔的臉。

宮欣與之相處比前者還久,此刻卻沒比之淡定到哪裡去。

她印象中的爺爺也有慈愛的一幕,但終歸是以威嚴居多,曾經有很多次,她見到的爺爺都是在那間書房裡,總有堆滿了一整張桌子的公務需要他處理。

無論是召集入手還是處理家族內務,他的話語總是如斯簡潔,單刀直入;他下的每一條命令都切中要害,直指問題核心;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再英明不過的家主形象。

然而今天,一切徹底崩盤。

原來爺爺也是如此長袖善舞、能言善道外加審時度勢啊!

真正的家主就應該是這樣吧,在任何情境、任何場合下都能迅速找出最適合的應對方式,比如此前,比如現在。

宮欣深吸口氣,心說受教了,她的路還長著,她還有那麼多不懂。

比如該強硬時要強硬,該軟和時也要軟和。

能伸亦能屈。

一場宴會在其樂融融中慢慢度過,努力催眠自己的衣衣都不知道讚美之詞什麼時候停下了。

某一刻,她把自己從菜餚中拔出來,目光無意間瞥過主位,卻見宮老夫人在,二長老在,再一看席上,某些有過一面之緣的宮家高層在,但卻有一些和宮家主與大長老一樣不見了。

她突然看向旁邊,宮柏一如自己在安靜吃著東西,從不離身的肖峰卻不在。

衣衣蒙了一下猜測,應該是就榮老與齊家談事情去了吧?

果然啊,宴會不止吃吃喝喝這麼簡單,不過這跟自己沒關係,她復又低下頭,心說只要宮家仍然能安穩地做那個四大勢力之首,現狀皆不變,就好了。

逃命,然後重新開始什麼的,簡直不能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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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時,已經很晚了,疲憊不堪的衣衣照常在宮欣家住下。

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楚,她清楚煉體是必須進行下去了,然而當拿出下午帶過來的赤血膏時卻遭遇了斬塵的阻止。

“為什麼?我會注意不發出聲音的?”

衣衣以為斬塵是擔心這邊動靜被肖峰聽到,然後動用靈識檢視,到時候一切將無所遁形。

亦或者煉體時排出的雜質味道太過刺鼻,讓人生疑。

然而斬塵卻說,“小爺今天外出時,又發現了一個七階強者。”

“……”衣衣。

西山鎮最近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出現了一個肖峰還算說得過去,畢竟宮柏情況特殊,但是,為什麼又來一個?

七階強者,就這麼閒?組團來這裡遊玩?

“是衝著宮柏來的嗎?”衣衣沉默一會兒,覺得如果西山鎮沒有出大事,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