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米恩鬥米仇,不要錢的東西人們總容易懷疑它是水貨,衣衣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當然,若只是單純的你買我賣的交易,也不太保險,因為很可能會因為利益而扯出一大堆麻煩事。
不過,這只是個大致的設想,如果宮柏不能達到衣衣的要求,那些東西就必須換一個方法給了。
至少不能讓宮柏確定它們是自己拿出來的。
衣衣不斷在腦中一步步推演這個計劃的各種可能,表現在外人眼裡就是陷入了沉思,說難聽點,那是明晃晃的走神。
與此同時,宮欣和易爹將心思都放在了被喂下黃色丸子的宮家主身上,兩“小妾”憂心忡忡地琢磨著怎麼爭寵,宮柏偷偷用餘光瞥著自家未婚妻,心說親親真的好好看啊。
七階強者懷疑起從小看到大的少爺的審美,暗戳戳地想是不是要給予兩“小妾”支援,讓他們去給這該死的小丫頭一些教訓。
於是,所有人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過,他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榮老:“……”
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燎原,想我堂堂地火城榮家榮六長老,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這樣的忽視。
很好,宮家人,老夫記住你們了!
還有一個人和榮老一樣心氣不平,這人卻是齊家主。
易爹等援兵的到來說晚也算晚,說不晚也算不晚。
說晚是因為他們救下了重傷垂死的宮家主宮宿,卻未能救下那位宮家底蘊,他以命相搏,不惜自爆,結果被謹慎慣了的榮老躲了過去。
按理說,是再也沒人能擋住齊家人的殺戮。
最恨宮家的人莫過於被下了面子的齊家主,若不是當時榮老發大招,他們都躲了出去,齊家主亦不例外,否則讓他發現宮宿重傷卻未死透,肯定是要上來補刀的,如此宮宿哪裡能撐到易爹等人回來?
說不晚是因為榮老出手對付了宮宿和那位底蘊,或許是出於強者的矜持,亦或者是不想參與太多,正正好讓躲出去的宮家人暫時擋住了齊家主等人,擋住了一場一面倒的虐殺!
而等齊家主抱著找榮老幫忙的心思走進南府,意外看到宮宿將要對老仇人下手時,卻又被宮欣給拉去了仇恨。
如此一來,除了那位底蘊,宮家頂尖高手基本沒損失,連抓到手的宮欣都被人救了,這讓一心要置所有人於死地的齊家主心氣怎麼能平?
可他也只敢在心裡不平罷了,先是親眼見證那位鬼魅般的速度,後來又看到實力強大的榮老都被他們赤果果地忽略,他哪裡不知道,情勢已經完全倒了過來。
現在掌握絕對權的是宮家。
齊家主心裡憤恨無比,這恨卻不僅僅是對宮家的,還有對榮老的。
在他想來,若是榮老不要顧忌這顧忌那的,沒準這些人到時,他們已經把宮家主要人物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捏做人質,便是那位真的很強,他們手裡有人質,又能拿他們怎樣?
當然,這些話,他也同樣只敢在心裡過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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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宿清醒後,衣衣覺得這裡面沒自己事了,就和宮欣說了一聲,準備回家。
宮柏一看未婚妻完全沒有要帶上自己的意思,頓時有些著急,抓著衣衣的袖子不放,漂亮、圓潤的鳳眼巴巴看著她,雖然面上什麼都沒說,神情卻把他的心思表露無遺,讓人不忍拒絕。
但心軟了不意味著可以答應,儘管家裡所有不該出現的東西都已經被提前收進空間,比如赤血膏和紫山露,比如近期收集的聚靈陣的材料。
但想想留在宮家的榮老與齊家的人,都需要靠肖峰震懾,她覺得自己怎麼都要硬下心腸,但到底利用人家一場,她也不可能翻臉就無情,於是說: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也不可能半夜回家,肯定是要在這裡過夜,但我家地方小又簡陋,你睡不習慣的,不如就留在這裡,他們會給你準備舒適乾淨又柔軟的床。”
“不。”宮柏面對衣衣,便是拒絕的話都說得軟乎乎的。
一旁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兩小妾心頭頓時又梗了一下,不過論不舒服誰也比不上從小照顧宮柏的肖峰。
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的腦中盤旋著無盡的問號。
衣衣耐心的補充,“你不用擔心明天找不到我,看到那個小姐姐沒,她叫宮欣,是跟我交情很好的堂姐,知道我家,你若是想去隨時都可以過去。”
“不。”宮柏繼續搖頭,什麼都不說,眼神越發可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