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好了法兵,又被大長老指導了一番用法,見證過巨型平底鍋的衣衣木著臉,跟遊魂似的回到了那間客房。
燈是亮著的,屋裡面卻沒有人,不過她在桌子上看到了留言,說要和她一起睡的宮嵐嵐仍是被袁青青以不能打擾到隊長的名義帶走了。
衣衣嘴角僵硬地勾了勾,直接把平底鍋放到桌子上,又熄了燈,便上床睡覺了。
###
大型鬥場上。
今天的氣氛異常火爆,不知道齊家主與他們說了什麼,齊家這邊的認知一下子變了。
原本有人還覺得拿著頂尖武兵欺負一個八歲小孩不太好,可今天他們卻是帶著炫耀口氣說起他們齊家這回會動用法兵,說衣衣一定會敗,說宮家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與齊家主對莫柏的自信不同,他那年齡,那體格擺著,很大一部分人都覺得第三關是最好過的,偏偏還有十分,多好拿!
雖然他們齊家也可以透過挑戰宮柏拿到十分,可每個和衣衣戰鬥過的人幾乎都失去了再戰的力量。
莫柏可不會像宮柏這般好心,還給他們服用珍貴的藥丸。
因此他們只能自己治,但差不多沒一個能在短時間裡恢復全盛狀態。
如此一來,很多齊家人也和宮家人一樣把希望放在了第二局,他們覺得,若是第二局,衣衣全部勝利,同時所有參加的齊家人都被她給打倒,不用看第三局,宮家穩穩獲勝。
決定勝負的就在這一天,他們能不激動嗎?
再則,雙方肯定也知道這一點,這一天必是一場龍爭虎鬥。
看過前兩天廝殺的眾人紛紛表示,便是不因為這場戰鬥背後的意義,也要看一看啊!
這樣說的人裡還包括一階武者。
在萬眾矚目、萬眾期待的情況下,鐘聲響起,今天第一場戰鬥的序幕拉開,衣衣與齊飛一同跳上了鬥場的臺子。
“我知道你。”裁判的“開始”剛剛響起,齊飛便一手指向衣衣,聲音桀驁不屑,“雖然你勝了我齊家六人,但今天站在這裡,站在我面前,你便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敗!”
他的聲音本就不小,可以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觀眾的耳裡,但這最後的一個“敗”居然在原本的調子上又拔高了一層,像是黃呂大鐘敲響,聽得一片片人紛紛失神。
尤其是直面這聲音的衣衣,彷彿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腦中有盛世煙花炸響,帶來炫目到極致的美麗。
“不好!”臺下觀看的宮柏面色一變,“是以聲音迷惑心智的武技!”
本來眼中帶有迷離之色的宮欣立刻被他這話給震醒,環顧四周,果然見周圍不少人都與先前的自己一樣,一臉迷茫。
再看向臺上,衣衣呆滯原地,身體僵直彷彿木偶。
宮欣頓覺不妙,好厲害的武技,單憑聲音,竟然可以使人失去神智,而且他們臺下離得這麼遠的都被迷惑,衣衣作為攻擊的主要物件,宮欣幾乎可以遇見她的結局。
“該死!”宮欣雙手交握,眼中一片冷意,“音攻型別的武技,偏門之極,要達到如此效果的,便是我宮家都沒有,他從那裡尋來的?”
“莫非是莫柏給他的?”她低下頭,遮住了眼中閃爍的精光,呢喃著的聲音幾不可聞。
“不、不對,即便是莫柏送的,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天裡把武技練到如此地步,這一類武技之所以偏門不僅是因為其本身很少,更因著它很難練成!”
“特麼的,難道真是齊家的收藏?”宮欣猛地抬頭,看向臺上,兩人的距離迅速被齊飛拉近,一道亮眼的紅光從他袖中飛出,以無可阻擋之勢刺向靜止不動的衣衣胸口要害。
這樣的攻擊,若是刺中,只怕便要一擊致命,將她永遠留在臺上。
“啊!”已然清醒過來的丙班小夥伴齊齊驚呼,試圖同樣以聲音來喚醒他們的隊長。
反正,這又不是提醒,完全不算違規。
齊家眾人面色一片鐵青。
臺下,齊飛卻露出冷笑,眼中更添嗜血,身形一晃,速度竟是再上一個臺階,此時,劍尖距離衣衣已然不到一米,彷彿輕輕往前一送,就要刺入那顆鮮活的心臟。
丙班小夥伴拐彎抹角的提醒已然來不及。
然而,就在這一刻,衣衣呆滯空洞的眼中驟然放出璀璨的光華,一個銀灰色的圓盤如護心鏡一樣擋在她的胸前,擋住了那刺過來的赤紅長劍。
齊飛的冷笑僵在臉上,然而,還不等他變招,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