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戰的地點就定在宮學府那座足以容納所有宮家人觀看的大型鬥場裡。
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衣衣特地找了肖峰,交代他完成一件事。
原本肖峰對於衣衣一直不是很感冒,不說給她搞破壞就好了,怎麼可能應她的要求呢?
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衣衣祭出了大殺器,“這場比鬥是關係到宮家與齊家的勝敗,但請你不要它最主要的意義決定宮柏與莫柏的勝負,你應該不會希望你家少爺輸給莫柏吧?你背後的僱主應該不會希望因你的緣故宮柏輸了比賽吧?”
既是勸說,也是威脅,如她所料,肖峰答應了,但衣衣卻敏銳地發現,肖峰看向自己的目光更不善了。
不過,都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衣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達到了能自覺忽略背後陰森森目光的境界。
然後在第二天一早,衣衣便提著自己昨天準備好的行李箱進入了她特地找宮欣準備的單獨小型鬥場。
這裡是她結合了多方面因素挑選出來的,其一離最大斗場很近,往來很方便,以她的速度,只要一分鐘就可以到,其二這間鬥場是類似於靜室的存在,封閉性、隔音性和牢固性都很值得考驗,哪怕在裡面大喊大叫,亦或者進行爆破實驗,只要沒有超過它的承受範圍,外面根本聽不到,建這種鬥場的宗旨是為了給武者提供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
須知,無論是突破還是學習武技、法訣什麼的,這種靜室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以幫助他們排除一切可能有的干擾。
唯一不足之處,是靜室無法隔絕靈識,畢竟那種特有的材料,實在很少見,即便是底蘊深厚如宮家,也只有少數幾個地方會用到。
正當衣衣把東西一件件從箱子裡拿出來時,斬塵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你真的要決定這麼做嗎?”
在衣衣被莫柏擄走的時候,斬塵去外面浪了,不在衣衣身邊,以至於她被莫柏這個瘋子捅刀時,斬塵也不知道。
還是在後來捅了許多刀,衣衣的氣息極度微弱的間隙,契約向他示警,他才發現自己不在的時候,自家契主又一次遭難了。
不得不說,在這一瞬,斬塵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前面那麼久沒出事,根本只是因為在蘊量一次大的,他選擇性忽略了曾經經歷過的宮家叛亂。
斬塵覺得自家契主招事的本領越來越大了,這次,她居然惹到了七階強者,當然,惹到七階強者也沒什麼,可不該是這個時候啊!
那個辣雞一樣的契主就不用說了,繞是強大如他,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兜不住了。
你就不能循序漸進惹麻煩?
斬塵難得有些憂傷地想,是不是自己恢復得太慢了,連個垃圾契主都護不住。
所以,儘管可以透過契約定位衣衣所在地,他卻沒有魯莽地過去找人,而是直到衣衣回到宮家時,才用力把自己纏在了衣衣的腕上。
斬塵覺得,他要看住自家契主,讓其明白有些麻煩可以惹,有些不能。
為此,他都不在外出了,每天跟著衣衣上下,看著衣衣被教訓,有時候無聊了,也會指點後者一兩句。
斬塵把一切看在眼裡,當然明白她想要勝利的迫切,不過那種做法在他看來還是太冒險了。
他很不贊同,甚至有些後悔自己肯定了它。
如果直接否決了,她應該會直接取消吧,只是儘管這樣告訴自己,心裡仍然有一個聲音隱隱說著,“如果真到那個關頭,哪怕知道不能用,她也會為了勝利用它吧?”
走到今天,斬塵已經很清楚,這位契主在某方面和自己很像,那就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手段,哪怕那手段從長遠來看,對她的害處非常大。
所以,他只是提供了幾個可以儘量減少傷害的法子,順便把可能的結果說與衣衣。
他們一起做了準備。
只是,當一切將要發生時,他還是忍不住向衣衣確認,確認她是否有了退縮之意——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又是否會後悔!
然後,他就聽到衣衣的聲音平淡地響起,“決定了。”
說完有好一會兒,她才像是意識到什麼,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宮柏的訓練計劃很好,我們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和武徒九層拼一拼沒問題。我做這一切只是以防萬一,也許根本就是我杞人憂天了。”
衣衣雖是這樣說著,眼睛裡卻閃過一抹隱憂。
莫柏這人,哪怕九天訓練給了衣衣十足的底氣,但每每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