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宮玥生氣的同時更多是不敢置信,在她看來,夏誠這個人平日裡還算理智,突然說出這個話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所以,她燦爛一笑,雖然這笑容有點冷,反問,“那你說說,他們有什麼罪?”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認同了夏誠的想法,只是求個明白,等知道原因後,再狠狠辯駁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夏誠還真的回答了,“他們的姓就是他們最大的原罪。”
“姓?”宮玥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勃然大怒,“你說我宮姓是罪?開什麼玩笑,我宮家人有什麼罪?”
她圍著夏誠和林坤走來走去繞圈圈,用力地打量著他們,咬牙切齒道,“我說失蹤的宮姓族人怎麼這麼多,原來是你們特地針對!”
她眼神不善,想到那些被他們糟蹋的孩子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族人,就突兀地冒出了一股殺人的衝動。
哪怕宮玥大多數很傻白甜,偶爾精明一二,但在某些方面,她和與她有著五分相似的宮欣一樣,那就是護短。
分明當初的衣衣與夏仇於她而言,都是陌生人,但對這兩個人,那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是因為衣衣長得合了她的胃口,僅僅因為衣衣姓宮。
因為衣衣姓宮,她才會考慮合作的可能性,才會有幾天的考驗——嗯,那也很粗略,要在那麼短的時間看透一個人的本性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這個人本身就比較容易看透,但衣衣顯然不是
——若是換成外人,喂喂,你哪位,別擋路。
對於外人,她可矜持著呢,不過想來用高冷形容更好,她的驕傲讓她在面對別人時天生多了一份距離感,永遠做不到衣衣那麼有親和力。
別看一個是面癱,一個臉上常常掛著笑。
人不可貌相果然是個真理。
只是之所以說她傻白甜也就在這點,不比衣衣心裡冒殺氣,面上還可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冒殺氣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當然,宮玥肯定會不服地嚷嚷,我本來就沒想過要隱瞞。
她確實不需要隱瞞,因為她最大的幫手——影衛,已經出現了。
正是他帶著衣衣與宮玥兩人從戰鬥中心跑了出來,否則兩個小武徒,哪怕反射弧再短,卻哪裡及得上七階強者的拆遷速度。
只不過等兩人安全後,他就神影了,但只要宮玥需要,他肯定秒不到就能冒出來。
配合著宮玥的殺意,原本空無一人的雪地緩緩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影子。
在場中人即便因為如今光線暗淡看不到,但誰也忽略不了那一處漸漸強盛起來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彷彿為宮玥臉上的表情提供了最靠譜的實證。
你心之所指,便是我刀之所向!
“殺!”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無聲地發酵,急速地擠壓、碰撞,匯合成這帶著濃烈自我情緒傾瀉的一字。
一字驚心。
另一邊看似打得熱烈其實一直是乾瘦老頭在逗你玩的戰場都有一瞬間的停滯,雙方同時向這邊看過來。
乾瘦老頭小聲地嘀咕一句,“原來是宮家的小輩,四大氏族裡除了代代單脈相傳的辭家,就他們最財大氣粗了,不過是一個個小不點,也值得八階武者相護,真是敗家!”
嘀咕完後,他就不管那邊了,對著渣老頭宮露出一個無賴的笑來,“來來來,我們繼續,還差一點,老夫就能推演出你的功法路數了,雖然是邪道,但也有些借鑑意義啊。”
他比了個小拇指,示意那一點點就這麼多。
乾瘦老頭無愧於這個代稱,整個人如縮了水一樣,他的手自然也是如此,小拇指橫截面的大小簡直跟嬰兒差不多。
渣老頭宮差點被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他知道邪道武者可以越階挑戰的事。
某些無需為身份暴露而擔憂的時候他就非常得意這一點,總是偷偷地在暗地裡嘲笑那些曾經比自己不如自己卻後來居上獲得了二級城池宮家高層重用的傢伙
——等著吧,等我正式晉入八階,可戰九階強者時,我就不需要再像如今這樣遮遮掩掩自己的身份,現在你們笑得有多得意,將來匍匐在我面前時就有多卑微。
也正是因此,渣老頭宮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功法或許是有問題的。
正相反,因為功法修煉過程的艱難,以及時不時會出現的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他腦洞很大的拐到了另一個方向上——收穫與付出成正比,自己付出得越多,恰好證明這部功法不同於一般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