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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場由嘴炮引發的慘案

能靠譜點不?她看著自己身上這裡破一個洞,那邊開一條口子,一小股一小股的鮮血從各處流出,五臟六腑被那兩拳打得幾乎移位,危機時不怎樣,現在鬆懈下來只覺得疼痛欲裂,非常想眼睛一閉暈過去。

後腦勺在玉棺上狠磕了一下,一摸就是一手血,也不知道有沒有磕出個腦震盪。還有雙臂,只怕已經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還不知道要養多久。

如今傷勢絕對是衣衣有生以來最重的一回,沒有一處不疼,渾身上下俱是叫囂著痛,好痛。

腦門上、後背上,小腹處、腋下冒出豆大的冷汗,沒過多久,衣物全溼透了,汗水混雜著鮮血,合成一股說不出是難聞還是不難聞的味道。

然而,她卻無暇他顧,此刻身體是動彈不得,卻不受控制地抽搐,痙攣,並非自主行為,反倒像一種身體遭受巨大打擊之後的本能反應。

說實話,遭受這般痛苦,自己都沒暈過去,衣衣也很驚訝。

想來應該歸於宮翎這具身體不俗,若是換成她前世,只怕在第一回撞到玉棺上就該不省人事了。

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的狠人,你告訴我她要死了,騙鬼吧!

頂著這一身劇痛,想讓衣衣相信都難。

但是,斬塵的聲音無比嚴肅和鄭重,“真的,她要死了,你當她為什麼能在本源乾涸時大打出手?”

聽著不像作假,就算是被威脅惹怒,也不該將自己傷得如此之慘,哪怕她有這心,也沒這條件啊。

驀地,衣衣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喉嚨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下,啞然:“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她在融合那滴血!”斬塵的聲音無比篤定,斷然道。

彷彿“當”地一聲,好似有黃呂大鐘在衣衣腦子裡敲響,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這回真完了!

那滴血有多可怕,她之前不知道,但聽了斬塵一通講解,還能不瞭解?

對於血氣旺盛的武者,它是天材地寶,是必爭之物,沒準為了它還會引發一場動亂;對於重傷之人,它是吊命良藥,提供生機使之不死,前提是沒有試圖煉化。

以葉青玉這種狀態,絕對吸收不了,最後只會是一種結果——被撐死,更甚者狂烈的力量會讓她像個充了太多氣的氣球,直接爆炸開來,留下一地骨頭渣子。

這一刻,衣衣很是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那麼強硬,軟和點又不會少塊肉,跟一個睡了六年腦子不靈光的前輩較什麼勁啊!

這下好了,幾句話都快把人家逼死了。

“救她。”她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氣。

果然是嘴炮一時爽,事後悔斷腸,衣衣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這叫什麼事啊?

因為一場嘴炮引發的慘案,說著與聽者兩敗俱傷?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認真說起來,錯處並不全在衣衣身上。

換個角度看,以葉青玉對衣衣所做的,不提心思陰暗的,換成正常人,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至於救人……呵呵!

她一時被葉青玉融合那滴血的事實嚇住,條件反射性在自己身上找問題,但稍微冷靜後,才發現哪怕是自己說得不恰當,有種在威脅人的感覺,可歸根結底,是為了葉青玉好,希望能救她的命。

然而她呢,不僅不領情,還突然發瘋把自己打成這樣,說是狼心狗肺過了,但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時候的衣衣並不知道是自己那一句“壽終正寢”刺激到了葉青玉,因為她是用極低的聲音說的,幾近呢喃,除了她本人只怕沒一個聽得到。

看在衣衣眼裡,就是幾句嘴炮惹得人家寧願融合那滴血也要殺自己,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頗有種無妄之災的感覺。

但倒黴的是,現在還不能坐視葉青玉去死,得想辦法救她。

衣衣是個正常人,思想操守沒到大慈大悲以德報怨的程度,哪怕因為宮翎,下了救這個人的決定,這時候也感覺——真是太特麼憋屈了!

只是不等壓下這種情緒,斬塵的話讓衣衣再顧不得憋屈與否了,因為他居然說:“早說了救不了,除非有轉聖蓮。”

不知是憤怒於葉青玉差點殺了自己契主,還是某些別的緣由,回應的聲音非常冷漠,冷漠到能覺出殘酷的意味,聽得衣衣心頭一寒,猛然間想起他可不是人,是縱橫死亡谷的頂級兇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