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自是不信的,她從這裡面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西山分會是一個集體勢力,比較分散,一般而言是不可能捲入家族紛爭的,可以排除。
而對宮宇下手痕跡中明顯有齊家的痕跡,因為以目前知道的訊息來說,欺天瞞地幻陣只有齊家才有,但難保這裡面沒有越家的影子。
可能有人覺得越家是宮老夫人的外家,不可能傷害自家的外孫,但這段時間,衣衣卻知道了一個故事,從這個故事推測越家不是不可能動手的。
宮老夫人前後有兩任老婆,在宮老夫人的娘進門前,她爹就有一個庶長子,據說母親還是她爹的真愛,不過真愛身份低不說實力也低,越家那樣的門戶連如夫人都做不成,只能收在身邊,當通房丫頭用著。
這樣一個身份,幾乎可以算是低到塵埃了。
然而誰也想不到,這個通房丫頭這麼大膽,在正室進門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弄出了庶長子,雖然異世習武成風,嫡庶不分明,但縱是開明如宮家,能給庶子機會讓其可以成為嫡系的家族,亦非常看重嫡長。
他們看重長子,因為要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家族繼承人來,必然需要大量時間,他們也認為父母優秀,生出的孩子才會優秀,至於歹竹出好筍什麼的,機率太小,對於注重傳承的家族來說,是不會考慮的。
像庶長子這樣的存在,如果換做是宮家,都不可能讓其生出來,直接在孃胎裡,打掉。
可偏偏最後宮老夫人她爹為之要死要活的,吃了秤砣鐵了心,她娘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後來她娘頭胎生了女兒,就是宮老夫人,一直到宮老夫人二十歲,才有了嫡子,這時庶長子已經成了氣候。
所以她才會接受宮家的求親,為的就是在家主之爭上借一把力。
可惜啊,她弟弟先天不足沒那個命,早早死了,她娘受不住打擊也死了。
後來越家老家主就把那個真愛扶正,庶長子從族譜上變成了嫡長子,順順利利成為家主。
以上是越家放出來的說法,背後有人懷疑越家家主喪心病狂為了家主之位,把弟弟弄死了。
衣衣更相信後者的,因為從宮老夫人的娘死後,她基本就沒回過孃家,明明宮家和越家離得其實不遠。
當然,即便真相不是這樣,根據自己看的那些宮鬥劇、宮鬥小說的套路,她也相信越家家主和宮老夫人合不來。
為了利益,親密如姐弟都可能下手,更何況他們原本就有仇。
再來說宮璇,以衣衣掌握的資訊,暫時看不出是哪個家族,可以從被八小姐妹妹收買動刀子的那個人下手。
不過,雖然看似一團迷霧,但她覺得要找幕後兇手,或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
因為他太急切。
三個人下手的時間幾乎挨在了一起,兵行險招,可以說相當大膽。
如果全部成功了,宮家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暫時性陷入動盪,沉浸在悲傷中無暇他顧,而他則可以趁宮家還沒反應過來的這段時間,把尾巴掃乾淨。
可偏偏,三人一個沒死,但宮家的怒火卻會無限放大,會通通像打了雞血一般找線索、找兇手、找答案。
再則,同時對三人下手,力量必然分散,同時為了保證絕對的成功,不得不啟用一些算不上嫡系的人手,比如那位被幹掉的三階武者,被宮宇一挑撥就動搖了,遠不如四階的忠心。
如此一來,破綻再度變多。
衣衣相信,在四大勢力之首的位置上屹立了那麼多年的宮家,只會比其他幾家更精明、能用的人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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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爺不在,黃興又是一副隨時能睡過去的模樣,衣衣就沒開口問,閒話幾句,轉身出了店門。
本來是想直接回家的,不過目光無意中瞥到有好多人圍在東區門口附近,喧譁聲遠遠的都聽得見。
她不由得有了興趣,腳步一拐往人密集的地方去了。
“今天才第一天居然就有了這樣的貨色,看來,今年是個豐收年。”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攔著我家那口子去了,聽說回來的人,最差都是十頭一階兇獸,上面還下令,只要是一階的,隨便撿,撿多少都算自己家的,不用上交。”
“你只看到了這裡面的好處,卻也不想想這麼多兇獸一齊攻城,當時的狀況該有多兇險,我聽我們家那口子說,今年死的人起碼比往年多了兩成。”
“要不,怎麼我們宮家會讓那麼一群混蛋逍遙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