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問過姚明澤要不要幫忙,但姚明澤直接拒絕了,說現在很好,他爺爺一把年紀了,種菜還能輕省些,做廚師太累了。
畢竟他爺爺的廚藝他哪能不知道?好是好,但要說有多麼讓人慾罷不能,卻不盡然。
而廚師這個職業,除非你的手藝能高到有人求著你捧著你,你做的菜只會限量賣出去,否則要麼工資不高,要麼忙到死。
尤其是縱然平反,他爺爺那個名聲已經根深蒂固了,輕易不會從人們腦中抹去。
姚明澤既不想他爺爺去受那個罪,也不想他爺爺去受那個氣,如今他爺爺已經在種植這一行做出一點成績了,自己亦是樂在其中,他看他爺爺對去給人做廚子已經有些抗拒了。
許是被人坑了後,心中有了陰影,他也不希望爺爺不痛快。
至於父母的仇,姚明澤笑容溫柔,他自己會報!
衣衣暗暗記下姚爺爺會種菜種草藥這一事實,沒有再過問,準備等臘腸風乾得差不多了就給他們爺倆送去幾個,當是學費。
三天時間就在這種忙碌中過去了,鍋子拿到手,可以做赤血膏和紫山露了。
赤血膏外敷,性烈,會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紫山露內服,性溫,主要是為了調和。
這兩種是斬塵選出來、據說最適合她身體情況的方子。
衣衣先將放在空間裡的元材料拿出來,處理掉不需要的、有毒的,因為沒有榨汁和磨粉等工具,準備工作做得不是很好。
然後她找出往常宮翎用來煮湯鼎的特質爐子,之所以是特質的,是因為它和廚房用的灶臺一樣,能源直接是靈晶,而且火焰溫度調節範圍比那個要大、要細緻。
首先準備煉製的是紫山露,因為是第一次,她非常小心,生怕一個不慎,材料全毀了,儘管不是入階材料,但這價格同樣不低,特別是一味十年的紫勺葫,小小一株便花了三十二枚石珠,心疼得她直抽抽。
一份材料大概是五十枚石珠,紫勺葫就佔了一半。
然而,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手生,千般小心萬般注意,第一次還是毀了,直接成了一堆渣渣。
見狀,她的臉瞬間黑了。
斬塵發揮了導師的良好素養,並沒有給自己的學生潑冷水,安慰了一番,說第一次失敗很正常,畢竟她既沒有靈識監控,又是個生手。
但當衣衣第九次也失敗了後,斬塵沉默了,他直接動手給衣衣演示了一遍。
嗯,別看斬塵只是個兇植,沒有手腳,但憑藉靈力、靈識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且為了衣衣能看得更清楚,他演示得很慢,沒有行雲流水的美感,卻像3D的教科書一樣,還是按了放慢鍵的那種,無比清晰。
看完後,衣衣閉上眼睛,在腦中一遍遍模擬所有過程,優秀的記憶力讓她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此也算休息了半刻鐘,然後她睜開眼睛,抹把臉,將手伸向了最後一份材料。
她強迫自己忘記這份材料有多珍貴,忘記它的價格足足是月例的一半。
然後,她終於成功了。
衣衣:“……”
這一刻,湧上心頭的並不是激動,而是:如果在最開始斬塵演示了一遍,自己會不會都不用失敗這麼多次?
滿頭黑線比較了前九次失敗和最後一次成功,衣衣發覺這個沒準就是真理。
為了驗證猜測,她讓斬塵先演示一遍煉製赤血膏的過程。
然後自己動手。
……
看著木碗中赤紅如火的膏體,衣衣簡直想罵娘,斬塵坑主忘記演示一遍也就算了,為什麼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想起來?
分明在做止血散時,即便前頭有練習過,開始時黃導師照樣示範了一遍!
她沉著臉,不言不語地把剩下九份赤血膏材料也一一煉製了,成功率是八成,只失敗了兩份,然後再看向那一堆渣渣,是心也痛肝也痛,四百五十枚石珠啊,能買多少肉?
可既然成果也出來了,就該試驗有沒有效果了。
衣衣遵照斬塵指示,將膏體細細抹在手腳上,然後一仰頭,把所有紫山露喝了下去。
第一感覺:肚子暖洋洋的,好像有一股氣流湧向全身,又像是冬日的陽光照在身體上,兩個字:舒服,六個字:舒服得想睡覺。
第二感情:真他媽的痛!衣衣猛地咬住牙齒,感覺彷彿四肢內各有一把火被點燃。
而自己的身體就宛如那恰到好處的風,助著火勢,讓它愈燃愈旺,向著五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