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旭微笑著繼續聽著黃燕妮繪聲繪色的講著:“一開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完全有理由認為奶奶歲數大了,記不清楚此事了,也就含糊著沒把此事當回事,可是奶奶這個老小孩雖然是一個大字也不識,但還很有心機,老太太居然又泡了一大盆黃豆,照樣放在廂房裡,估計奶奶是跟這事較上勁了。”
可奶奶這一天睡到半夜就起床了,她老人家悄手躡腳的走到廂房的門口,沒有開門只是靜靜的在外邊聽著屋裡的響聲和動靜,待了好一會兒奶奶才回到自己的屋裡繼續睡覺,到了早晨奶奶她進了我爸爸,她老兒子的屋裡,小聲囑咐她老兒子給他找快板,寫上出手手工豆腐的牌匾,當時就給我爸我媽嚇傻了,以為我奶奶又犯病了呢,差點兒沒給老師您打電話。
我奶奶硬生生的把電話搶下來說自己很好,不要老是麻煩人家,並且還說:“我要你們寫幾個字怎麼那麼麻煩呢,而且一再囑咐不許把此事說給任何人聽,至此我的奶奶居然賣起豆腐來了,這一賣就是五年整啊,直到那年臘月我們一家四口回家過年,我奶奶或許感覺自己陽壽快近了才跟我說起此事,並一再囑咐我,等她百年之後問問您我是否繼續供奉,還是由我的父母來完成此事,可我奶奶一再說我的父母弟弟福薄擔不起來此事,這是真的麼?”
穀子旭回道:“嗯,的確有此一說,最為關鍵的是還得看你是否有這個緣分,沒有也是枉然,對了黃燕妮,你這幾年怎麼樣啊?看著你這陣勢運氣增增日上的,我都替你高興,你今天跟我講訴的這事,自己可否長點好奇心一探究竟呢?不然終歸像是一個傳說。”
黃燕妮笑著回答穀子旭:“老師你是知道的,我的好奇心重,一定和小說裡神探一般,不好好的偵查一番我可不敢胡亂講給老師聽啊,好賴不計我也是一個讀過大專的人嘛,奶奶那天又泡好了一桶黃豆,她讓我爸爸把它拎到廂房去,最備好了滷水,等一切東西,就鎖上了門,回到屋裡去睡覺,我把我的手機上設定鬧鈴,而後我也睡著了。
當手機鬧鈴想起來的時候,我穿好衣服,出了屋門悄悄走到廂房的窗戶下面蹲了來,廂房的燈一直都沒有亮過,屋裡也沒有什麼腳步聲,只是可以清晰的聽到石磨的轉動聲,豆漿豆渣淌進鐵桶裡的聲音,甚至能夠聽到包漿濾水的各種聲音,谷老師啊,我足足的在外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啊,把我給凍的啊”感覺臉也腫了,手也僵了,可我卻下意識的溜進了我奶奶的房間,看到我奶奶躺在炕頭上睡的那叫一個香啊,我脫了衣服挨著我奶奶睡著了,一覺到天亮,奶奶喊醒了我和她一起去開啟廂房的門,開啟門後,整整的兩大方豆腐齊齊的擺在那裡,谷老師你是沒看見啊,那活幹的叫一個漂亮,乾的利落又幹淨。
穀子旭笑著說道:“以前長聽老人們當笑話講,有錢能使鬼推磨,覺得這句話是在說官場上的不良現象,認為古人著這句話是為了埋汰官場裡以權謀私的勾當,之初我也只是走了個魂兒,查到你奶奶這輩子沒少助人,善根深正念足,才在你家裡的祠堂中復位了它們,當時我只是在想要她們這些鬼仙好好的了去它們的夙願,這樣在輪迴時就會清靜許多。”
黃燕妮緊接著又說:“老師我還沒跟您講完呢,我剛才講的是鬼報恩,還有小地仙們的報恩呢,可好玩了,最有意思的是她們的對話,直接樂抽你,清一色的東北俏皮嗑,有的兩個還有口吃的毛病,但是我還不敢笑出聲來,只能在心裡笑的感覺,畢生我只經歷過一次,太逗樂了,同時還很感動。”
穀子旭看著黃燕妮一本正經的說:“丫頭你快好好的說話,別乾打雷,給老師我抓緊下雨。”黃燕妮說了句:“谷老師我今天怎麼感覺你也很幽默啊,好好好,那我就不掉你胃口了,直接講給你聽,第二天到了那個點兒我又準時起床,穿的暖暖和和的去廂房聽牆角,屋裡依然黑著燈,只聽裡面有一個像是老頭的聲音,翠花上涮菜,啊啊啊就來了老老老大,翠花啊,我真的想把你的舌頭找個鐵匠爐,好好的捋捋,還磕巴,還平捲舌不分,你真是愁死銀呀。”
這會兒突然另外有一個女的說話了:“啾啾啾啾老大,我我我我哦我有個有個情況想要報報報報告,那個老大說了句,快說啥情況?聽你兩說話需要從猴年等到馬月才能聽明白一句話,太求銀了,啾啾啾啾老大,外外外外邊有有有有仁仁仁偷聽,老大說誰愛聽誰就聽,好好的幹你活,推你的磨,除了恩人的家裡人,外人又不來偷聽。”
也也也也是啊啊啊,現在是拉磨也沒讓你烤火,怎麼感覺你又幹抓了,不能麻溜的快點幹活
嗎?那個磕巴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