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旭拎著食盒回到洞裡去吃她的早點了,留下一個戒嗔一人在洞外獨自等,他在想怎麼看著這位谷先生都不會武功啊,那個壯漢想捉她還不跟玩似的,怎麼結果反過來了呢?谷先生毫髮無損,那個壯漢卻受傷了?怎麼就那麼巧還被毒蛇給咬成那樣?是機緣巧合,還是另有玄機呢?這個小女人真是有故事啊…,唉也不知道拿她能否答應我的請求。
一會兒穀子旭拎著食盒走了出來,她鎖好門說:“戒嗔主持咱們走吧。”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到了前山波若寺的正殿裡,這時候兩個和尚剛把內服的丹藥給那壯漢吃上了,正拿著剛倒好的草藥給他敷於患處,看到戒嗔和穀子旭進來忙問道:“主持您看這外敷的劑量少麼?”戒嗔看了看回道:“不少。”穀子旭進到了殿裡後並沒有急著看那個被蛇咬傷的壯漢,而是雙手合於胸前在舉過頭頂拜了三拜,嘴裡唸誦阿彌陀佛保佑…戒嗔則蹲下來檢視著那人傷情的變化。
穀子旭之所以追到前廳,一則是為了確認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是真的有一個道士救了自己,二則她真心不希望這個因此而死去。
她拜過佛後低下頭看了看那個剛剛還陽過來的壯漢,戒嗔指著他說:“小子今天算你命大,也算你們家祖上積德了碰上先生這樣的大善之人,你想謀財害命不成,先生也不計前嫌還告知我們救你,哼你若到其他人一準死翹翹了,以後別幹這害人害己的勾當了,今兒就是一個警示。”
穀子旭問道:“喂壞人,剛才出手打你那個道士,你看清他的眉眼了麼?我還沒來的及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他就消失不見了。”那壯漢努力的回想著說“我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他的面板黑黝黝的,小眼睛,穿著黑白相間的道服,其餘的記不起來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直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呢。”
戒嗔笑著說:“你這小子啊,還敢算計這天底下僅有的活神仙,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幹壞事,要不等你好一好我給公安局打個電話把你給抓起來吧,你這也叫殺人不成反被其害,要是現在就這麼把你放了,有可能你還會作惡。”那個人撲通一下跪倒在戒嗔面前求饒道:“高僧,高僧我求求你,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也是剛來白城不久,沒有工作,經常來這天池山挖些黃芪和藥材變賣過日子,經此這一劫是再也不敢幹壞事了。”
穀子旭說話了:“戒嗔主持您就放過他這一次吧,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不必交給警察。”戒嗔回過頭來說:“嗯嗯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不會揪著不放的,知錯就改是最好,不然你真的會落個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下場。”穀子旭起身說道:“戒嗔主持啊你忙吧,我得回去了,我還有點事兒需要解決一下。”
戒嗔送穀子旭出了大殿,他悄聲問道:“谷先生是要去出事的地點一探究竟吧,你可否等小僧一會兒,我陪你去吧,可別再遇上壞人。”穀子旭笑著回了句:“主持玩笑了,哪有那麼多壞人,如果你不忙的話,可以陪我溜達溜達,我真得過去檢視檢視。”
戒嗔回到大殿去安排他手下的和尚們如何暫且不說,穀子旭在殿外巡視了一下週遭,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長條的木凳便走過去坐下來,想著當時發生的一幕,難不成…難不成…自己大白天的遇到什麼聊齋裡蛇仙?狐仙?不能不能,即便有人家都是報恩才會如此的,我這十五六年裡救的都是人,收拾的都是魔鬼煞,跟地仙們是井水不犯喝水,報恩說不通啊!正在胡思亂想的穀子旭見戒嗔出來了,也忙起身跟著他一起往後山走過去。
她們大約走了有四十分鐘就到了剛才的案發現場,穀子旭一邊回想一邊查詢著那道士站過地方的腳印,他有可能走掉方向的足跡,腳印有六個,再沒有任何可用來判斷的物證了,好生奇怪啊,但那壯漢的匕首還在,戒嗔主持說話了:“先生遇到英雄救美了,原來還有能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或者神仙啊,不過這種事情也只有奇人才能遇到異事,小僧真的長見識了。”
穀子旭無奈的回了句:“嗯,極有可能,這也忒奇怪了,現在我還恍惚著呢,感覺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戒嗔回道:“先生是一個有人格魅力的人,又有高於常人的異能力,您看危難之時您就能得神人相助,這等福氣不是尋常人等求之不得的誒。”穀子旭嗯了一聲就往般若洞的方向而去。
戒嗔主持揖手作別:“阿彌陀佛,谷先生您且好好休息,今天您可是太累了,我寺裡還有許多雜事,我中午給您送午飯來。”說完話戒嗔就走了,穀子旭回到洞中看了看馬蹄鍾都十點了,她感覺有些累,於是躺在床上雙手合與丹田處,腳心相對的閉目養神,竟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