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戒嗔主持老早就來到般若洞門前,咚咚咚的輕叩著這鎖的嚴嚴實實的大鐵門,一會兒穀子旭開啟門,戒嗔提著食盒道:“谷先生我可以進去和你聊聊家父的事情麼?明早你就該回家了,您一直不願意管這樣的事情,原因我都理解,因為這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沒有神通的人無法勝任…小僧也是沒辦法了,只能厚著臉皮求您了…”
穀子旭也不接話茬,只是接過食盒,坐在飯廳裡慢慢的吃著早飯,感覺戒嗔像極了說單口相聲的人,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話的講著,穀子旭吃過早點,去水池裡把碗塊子和盤子都洗刷乾淨,遞給戒嗔主持說:“見面都是緣分所致,看樣你們父子和我前世必定有著某種淵源,罷了那戒嗔主持就帶著您的父親去我家找我吧,估計得費些周折,但會辦出怎樣的結果,也不是我可以妄自說的算的,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戒嗔主持聽穀子旭如此說感激的都語無倫次了:“谷先生您看您這人生的漂亮,又有神通,這這這可不就是天人嘛,天人都俊俏,所以從古到今說的最好了,什麼人都難過美人關!”
穀子旭笑的哈哈哈的回道:“戒嗔主持啊我看你是大喜過望了吧?盡說些不著邊沿的話,哪部經文裡說過無我相,無人相,無壽者相…神通和長相併不相干,只跟來這世間的人,個安使命,各行其是,各有各命有關係吧?你若說大恩不言謝是最合適的話吧。”
戒嗔主持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很不意思的支吾了一會兒回道:“先生所言極是,所言極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看到您就有些緊張,但還老想見您,一天不見就會感覺沒著沒落的想跑了一個魂兒一樣,我很想這樣表達,可我,我我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穀子旭又笑了:“戒嗔主持啊,你要好好修煉呦,紅塵情最苦,放下才是福。莫言為了事,修行重在屬。”戒嗔低下頭不在說話,剎那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穀子旭一向就這個樣子,她喜歡一語中的感覺,卻從考慮對方能否接得住這樣的話語,偶有膽大的來訪者這樣說她:“你這個人啊,面冷心熱,最可怕的是您這一張冷口,字字珠璣的同時,又絲毫不留情面,無論誰穿的的衣服再厚,你也毫不客氣的給人家扒光,這樣站在您對面的人彷彿一絲不掛,這膽小的人,秘密太多的人真真的是照著您打怵啊!”
還是穀子旭找了臺階說道:“戒嗔主持啊,我剛才的話您別往心裡去,我在波若寺閉關期間,您很照顧我,我的修為不高但也懂得起碼的人情世故,你既張開了嘴,我自當盡力去做,讓你閉上嘴哈,這樣我的心裡才會倍感舒服是吧,您啊這幾天安排一下寺裡的事情,抓緊帶著你的父親去我家吧,在過些天我又要出差去北京了。”
戒嗔主持嚥了幾口唾液說:“先生我也是一個不吐不快的性格,我我我很喜歡你,甚至是愛慕你,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孩子,您是我一生以來第一個為之動心的人,我我我…”穀子旭回了句:“現在你吐了後痛快了吧?我很感謝你能坦言相告,但我的心思都在我要辦的這些事上,這心裡啊實在沒有地方裝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此生我便是為人解惑而存在,這事使命,也是一個有苦有甜的差事,有快樂也有無奈,我只願您能理解。”
戒嗔主持接了句:“理解理解,那天那天您丈夫…”穀子旭看了一眼戒嗔說道:“我這人很懶,擅長忘記一些不痛快的事,於你而言跟要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莫要再提。”戒嗔又不好意思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穀子旭把話題一轉道:“對了戒嗔主持,您那天要是帶著你的父親來我家,我可能還會犯毒舌的毛病,不給你父親留面子,不這樣的話估計你的父親會無所忌憚的亂說,屆時還請你給你的母親,弟弟事先通個氣,本來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您說是吧?”
戒嗔回道:“谷先生啊,我不怕您笑話我,我早就講此事電話裡告訴了我的母親和弟弟,他們都期待著見您呢,再加上您在寺裡閉關期間發生的事情,白城的大街小巷把您傳播的都不是人了,說您是活神仙了,估計您此次回家指不定會累成什麼樣呢?想想心就會疼。”
穀子旭笑的哈哈的說:“戒嗔主持啊,對於閒言閒語的雜話,我先天就具備一種免疫力,用八個字應對,不屑一顧,不理不睬,如此這些話就是一陣風那我面前瞬間消失,我以後每天只接待兩三個人,沒有什麼挨累不挨累之說,小而不厭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會接手,不然累壞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麼,你說我的說法有無道理否?
戒嗔主持回道:“有道理有道理,人是需要分出輕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