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旭看著這夫婦倆一眼說道:“唉,你們家這老太太是練出邪靈後死亡的,她的邪靈裡面多是生前為化解的積怨,甚至是仇恨,故而走後極難化解,如果再往下拖延的話,唯恐會殃及家人和子孫,這個傢伙屬實的不好對付,所以啊我告訴你們我家廟小,接不住你們這尊大佛,不過我很討厭自己,不小心染指了你家的破事,導致自己受了傷,當然對她而言也是碰上茬子了,她傷的比我重多了,我想她傷愈的第一件事是瘋狂反撲,治你於死地。”
那個大個子男人回答道:“老師還想繼續聽我往下講麼?您說的殃及已成事實,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著急,我之前找的那個還俗的道士說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也說讓我領情高明呢。”最近常聽我親家說先生長,先生短的,就想著來撞撞大運,沒想到一進屋看到你就是他們嘴裡那傳奇的人物,心裡頓時像被澆了一瓢涼水一樣,我想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能收拾得了那個凶神惡煞麼,沒料到我昨晚似睡非睡之時,先是看到我岳母惡狠狠的走向,剛伸出手來,你就和一個小道士模樣的人到了我家,而後我也看到你們雙方都受傷了…”
穀子旭回道:“你說以及殃及了你的後人?這是怎麼回事,說好景不長,只過了半年好日子,這之後的事情你還沒講給我聽呢,如果這老太太罪過太大,我斷然不可以輕饒她…”
那大個子男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谷老師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個老丈母孃從那老道的瓶子鑽出來以後,居然時常附在我兒媳婦的身上罵我,什麼磕磣說什麼,附體是家常便飯,且不說我兒媳婦多遭罪,她竟然威脅我說你的兒媳婦們懷孕,我通通會讓她們死胎,我想她也就是吹吹牛皮敗敗火吧,您猜怎麼著?兩個兒媳婦生的孩子都是死胎啊,就這樣死老太太也沒解氣,幾乎隔一天晚上一來,每次來都會往我心口上放一塊大石頭,壓的我喘不上氣來,還時常把的身上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最可怕的是一夜之間把我的頭髮剃的亂七八糟,谷老師我是一個共產黨員,我可以抗爭到底,可我的兒子兒媳婦不應該無辜受牽連啊,這不公平。”
穀子旭笑道:“這位先生生,你和一個含著怨恨死去的惡鬼要公平,你很牛,我呢是一個有使命的人,我的使命就是降鬼伏魔,昨晚因為我輕敵大意不慎被這死老太太抓傷,現在馬上就午時了,我先給自己療傷,你啊跟你夫人好好商量一下,想不想徹底的了結你家的仇魂一事,當然我也知道你們私下裡沒少找人處理此事,人家都不敢接這燙手的山藥,但辦這事是性命憂關的事,我得帶上你們家的官人共赴黃泉,酆都城走一遭,才能擺平此事,具體相關事宜你們只需諮詢一下你的親家,我在這裡就不跟你贅述了,穀子旭並沒有避諱她們夫妻倆,一邊跟她們說話,一邊用三稜針在那五個手指印上點刺,而後居然在自己的肩膀前側,疽骨縫和後肩胛處各扣了一個火罐,這兩口子驚訝的看著穀子旭的一舉一動,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敬意,她們心裡在想這女人對自己都能這麼痛下殺手,豁的出去,人啊當真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的清秀美麗的女人真的深不可測…”
穀子旭眼看著罐子裡的黑血不再躺了,她手裡拿著大半乾的脫脂棉,拔掉火罐擦乾淨血漬,又撩了一眼那個指痕,果然不見了,她拉上衣服的拉鍊笑著說道:“說是讓你們商量,可時間卻相當有限,錯過今日酉時那就是徹底錯過了,我將不再給你們機會,你既是當兵的出身,就應該懂得作戰是要乘勝追擊的,要怒打落水狗不給她喘息療傷的機會,如果放虎回山,那就不好辦了,再說了我是大後天我就去北京了,也就沒時間給管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大個子爽快的回答道:“谷老師我們在家商量好的,一定真誠給老師賠不是,一定虔誠的請老師幫忙,我們連所需費用辛苦費都給老師帶來了,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穀子旭回道:“這位先生的顧慮我心知肚明,我不打聽也不想知道你的職位,更不會拿你們的威名去染自己的聲望,保證你的隱私權是我的職業操守,也是我的基本原則,更何況我這個人本就不關心你是誰?你是什麼職位?我只關心到我手裡的事怎麼辦?如何辦的乾淨利落?我呢覺得在社會上做一個被人需求的人,能為人解決一些異樣的困惑,自己就很開心,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些貓膩,藉此攀附某高官,權貴?我不感興趣,你想多了。”
那個大個子兩口子的臉不約而同時的泛起了紅暈,尷尬的說:“都是我們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之前我們的確是有這樣的顧慮的,畢竟是國家公務人員,需要維護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