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美麗的女子畫上一幅丹青,想想還是作罷了,如若是被自己的皇兄知道了,沒準會惹來殺身之禍,或者兄弟反目成仇,為了一個已經名花有主的女人不值得,他斷了念便信手拈來一本書看了起來,可不知怎地?那女人飄飄若仙的身姿和影像出現在書頁上,天朝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果真如此麼,他又抓緊合上書,心裡想著皇兄怎麼還不傳我去昌德殿呢?
他躺在看著上面的實木花紋,看著看著那個搖曳在鞦韆上美人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閉上上眼睛,甩了甩頭,心裡明鏡似得知道自己陷入了單相思之中,這感覺揮之不去,一時之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又站起身來走到一把古琴的前面,用心的彈起琴來。
咱們再說辰淑儀她這回可玩的嗨起來了,御花園裡就她們主僕三人,想笑就大聲的笑著,不必故作姿態的收著自己,想飛多高就飛多高,她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御花園的上空,她大約玩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肯走下鞦韆:“玲玲,噹噹咱們回宮吧,我把皇上到我宮裡傳旨,再趕上我不在就不好了,我也不在姐姐宮裡,這樣會急剎死人的,說著話她們三人就回宮了。”
這辰淑儀拿捏的火候還真準,她前腳回宮,後腳監傳官就到了:“雜家見過辰淑儀娘娘,皇上口譯傳娘娘去昌德殿陪王伴駕呢,小轎在外候著淑儀娘娘呢,您先準備著,老奴外面等著。”
這麼涼爽天,她卻玩出一身汗來,這也是沒誰了,她洗了一個熱的面巾大致擦擦自己的香汗,淡淡的抹了一點點的脂粉,換了身衣服就跟著監傳官去昌德殿了,她想可能是皇上給他引薦的老師到了,也不知這老人家都多大年歲了,是不是老學究派的滿口文縐縐呢?轎子很快就到昌德殿,轎伕落了轎,辰淑儀款步下來,不緊不慢的走進大殿。
當她進入殿內時皇上已經後在那裡了,旁邊還坐著廉親王,辰淑儀先是飄飄下拜:“臣妾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喚臣妾來有何事吩咐?”燕山君微笑著說道:“辰淑儀平身,還不快來見過朕為你請的老師廉親王。”
辰淑儀又緊忙的給廉親王深施一禮:“辰淑儀見過廉親王。”廉親王抓緊說道:“皇兄啊,臣弟怎敢收辰淑儀為學生,您這是折煞臣弟了,您還是在翰林院給辰淑儀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吧。”燕山君唉了一聲:“奕弟你過謙了大朝貢三年一次,小朝貢一年一次,每次不是你去天朝大國啊,論見聞這滿朝文武誰又記得上你呢?父皇在世最是屬意你的才華了,不然怎的就獨早早的封你為廉親王和府邸呢?這殊榮的背後都是滿滿的認可啊,更何況朕又異常倚重奕弟呢,辰淑儀的老師你做得,她啊很喜歡看書學習,尤其喜歡見聞累故事和典籍,那些都不是皇兄所擅長的,我不請你又會請誰做她的老師呢?那天朝大國的之乎者也皇兄可是一竅不通的啊,你可千萬不要推辭了,辰淑儀的詩書禮樂皇兄就都拜託給奕弟你了。”
辰淑儀在一旁也很驚訝:“小聲的低估了一句我還以為皇上給我找的老師是一位老爺爺級別的人呢,原來是廉親王啊!她的聲音雖小,可這二位也都聽聽的真真的,皇上笑道:“你這小丫頭真是被我給慣壞了,還敢這麼說話,小心朕會關你的緊閉,罰你面壁思過啊。”
辰淑儀低著頭:“皇上恕罪,臣妾知錯了。”廉親王笑了:“皇兄啊,你聽到了吧?你的淑儀都沒把我放在眼裡,看來書沒少讀啊?我怎麼感覺自己擔不起皇兄您交給我的這份差事啊。”
:“唉,奕弟,辰淑儀的確不同於真的其他妃嬪,她喜歡讀書習武,不屑於攻心計和擦胭抹粉,心理純淨的連說話都口無遮攔,你不見笑我就萬幸了,你不必顧慮,嚴加施教就好。”
廉親王還沒開口,辰淑儀跪倒謝恩:“謝皇上給我選的老師,臣妾定當不辱皇上信任,勤勉學習,也不會讓老師失望的,不知道老師從何時開始為臣妾授課,臣妾自當全力以赴,還請皇上和老師示下。”燕山君回道:“從明日起,奕弟每日下朝以後,未時就可以給辰淑儀上課了,每天兩個時辰的課業,不知我的淑儀可否承受的了呢?”
廉親王也深施一禮:“臣弟謹遵皇兄旨意。”辰淑儀又再次大禮叩謝皇恩:“臣妾謝主隆恩,皇上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