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再把她們留下,她們已經讓你受傷了,我不再信任她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來就很脆弱,他也只會信任別人一次。
若是那些他能夠願意去信任的人辜負了他的信任,那麼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給予他們絲毫的信任,而且還會做他一切所能做的事情來防備著那些人。
“知道了。”沒有再做任何的解釋也沒有再去爭辯什麼,榮樂現在腳上的疼痛還沒完全消散,她沒有什麼力氣再去為那些無關的人爭辯,更何況她也明白,就算她去爭辯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傅言蹊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陳紅,沒有你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若是再有問題,我會打電話叫你的。”榮樂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紅示意她離開。
陳紅朝著榮樂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傅言蹊身邊的時候也衝著他點了點頭,傅言蹊並沒有阻攔,她便離開了。
此時的陳紅在面對傅言蹊的時候,已經能夠很淡定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因為害怕而身體顫抖,陳紅覺得自己之所以可以這樣鎮定,只是因為心裡有了一些堅定吧,而給予她這份堅定的那個人已經被她默默的放在心裡了。
直到陳紅走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都是長久的沉默,沒有人說話,榮樂沒有打算說話,她不知道傅言蹊是否也像她一樣,沒有任何話想說。
又沉默了一會兒,傅言蹊才說話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今晚石中心有煙花,本來想帶你去看,現在你的腳受傷了,去不了。”傅言蹊低頭看了眼此時榮樂被包紮起來的腳。
“我本來也沒有想去看。”就算她的腳沒有受傷,她應該也沒有心思去看什麼煙花。
“今天聖誕節,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他特意抽出一天時間陪榮樂,可是她卻好像什麼都不想跟自己一起做。
“我只想去看看我爸爸。”榮樂轉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可能因為寒冷的原因,整個天空都顯得比較蒼涼。
“你這個樣子,確定要去嗎?”
傅言蹊的提醒才讓榮樂想起來,她現在已經是受傷的人,她若是帶著傷去醫院看她的父親,一定就會讓自己的父親白白的擔心。
“我沒有其她什麼想做的,你也沒必要抽出你那寶貴的時間在這裡陪我,反正那麼長時間以來,我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住習慣了,並不需要別人來陪。”今天是聖誕節,榮樂並不想要用這樣激烈的言語來讓傅言蹊生氣,但是沒辦法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味道,她自己好像也控制不住。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傅言蹊最後看了一眼榮樂,然後轉身就離開了,看著傅言蹊那有些肅穆而又嚴厲的背影,榮樂的心裡並不好受。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她現在看到傅言蹊對她這麼幹脆這麼決然,她就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又覺得傅言蹊這麼對她應該是好事,若是她們倆之間能夠長久的保持這樣的對峙關係,她相信很快傅言蹊就會對她失去所有的興趣,說不定,就會放她離開。
榮樂又將視線投向了窗外,因為她現在想看到陳紅的狀況,想知道她是否已經找到了陳宇軒,是否已經將那個檔案交還給他了。
陳紅出了傅公館以後便立馬發了一條簡訊告訴陳宇軒她這邊的進展,然後,就帶著檔案立馬回了醫院。
因為現在她還是上班時間,她作為一個醫生,她有她的職責和要遵守的原則,她並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自己的崗位,所以她只能先回醫院,陳宇軒也理解她的狀況和處境,告訴陳紅他會等在醫院門口等,她下班以後出來就能看到他的車。
所以那一個下午,陳紅都顯得更加的心不在焉,不停的看手錶,等著太陽落下去,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她趕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便帶上那份檔案跑了出去。
好在今天那個老女人的女兒生病了,提前離開了並沒有把她留在這裡加班,若是那個老女人還在,指不定又會想出什麼方法來為難她,不讓她按時下班。
果然,當陳紅一出了醫院,就看到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她記得那輛車無論顏色型號還是車牌,她都知道那是陳宇軒的車。
懷裡緊緊的抱著那份檔案,陳紅快步的走到了車邊,開啟車門她鑽進了車裡,她並不想讓其她下班的同事看到她進了這樣一輛豪華的車,到時候免不了說三道四還會對她問東問西。
她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麼心思,只是害怕到時候說漏了嘴,會給陳宇軒和榮樂帶來麻煩,所以有些麻煩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