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言蹊在車上點了一支菸,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想當年還上學的時候,煙癮是很重的,每天能抽一兩包煙,但是進了公司以後,當他工作漸漸忙碌起來,煙也就放下了。
只是偶爾心情煩躁的時候會拿出來抽個一兩根,而今天晚上他又不自覺的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兩口,一支菸沒抽完,便從車窗上扔了出去。
他只是在思考,那兩個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現在他倒覺得好像並不是文心窈,因為他對文心窈有一點了解,她沒有那麼聰明,做這種被憤怒激發的事情,她不會考慮的那麼仔細,更不會做的這樣滴水不漏。
所以,如果傷害榮樂的人不是文心窈,那還有誰?榮樂在外面到底又得罪了哪個女人?讓她這般心狠手辣的對待榮樂。
傅言蹊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她並不是心裡沒有人選,也並不是那個人他動不了,相反,若是當他能夠確定就是那個人傷害了榮樂的話,他一定會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順著現在僅有的線索往下查,至於能查到哪裡,他心裡並沒有底。
只是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原來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他不由得替心疼了一下傅言蹊,放著榮樂這樣的好女人不要,卻偏偏找了一個那樣的女人,若他以後知道了真相,應該會後悔死了吧。
回到傅公館的時候,在樓下傅言蹊就發現榮樂的房間裡燈是亮著的,心下一緊,立馬開啟車門跑到了樓上,
進到房間裡的時候,傅言蹊看到榮樂正穿著自己那寬大的襯衫,站在視窗旁邊,深秋的冷風吹進來,吹著她的頭髮在空中飄散著,襯衫因為寬大的原因也隨風飄擺。
站在視窗很遠的地方傅言蹊已經感受到了秋天夜風的刺骨,何況榮樂穿的那麼少,卻站在視窗,趕緊跑過去將窗給關了上,打橫抱起榮樂放到了床上。
“你不睡覺跑到視窗那吹冷風?”傅言蹊並不能理解榮樂此時的行為,語氣裡帶著責怪。
榮樂扯了一旁的被子蓋在腿上,抬頭對雙上了此時傅言蹊有些憤怒的眼神,“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覺得有些熱,想到視窗吹吹風,剛站在視窗你就回來。”
這下就算傅言蹊有些生氣也立馬變得不生氣了,他只是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離開讓榮樂沒了安全感,所以她才會做噩夢?
“繼續睡吧,我陪著你,不會做噩夢了。”
“我什麼時候能上班。”停頓了一會兒,榮樂抬頭看著傅言蹊。
她知道自己這次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傅言蹊心裡一定會有一些想法,她並不知道他會怎樣安排和束縛自己,所以她有些擔心。
傅言蹊沉默了一會兒,直起身子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榮樂,“上班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想,先在家裡把你身上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傷養好,等我抓到那個傷害你的人,然後你再去上班。”
榮樂現在在外面畢竟不安全,如果那個人找不到,她就始終處在危險之中,所以他也不可能放心的讓榮樂再回到公司。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榮樂就知道傅言蹊會做這樣的事情,做他以為的那些會對自己好的事情,而絲毫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我要去上班,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去,大概後天,我就要去上班了,非傅言蹊,你不要攔我,你也攔不住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干涉。”
她不可能因為這次受到的傷害就永遠待在傅公館這座像監牢一樣的堡壘裡,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個保護。
“然後再被人抓走,扔在不知名的草地上?你以為我每次都救得了你嗎?”傅言蹊覺得榮樂非常倔強,但是他只是自己覺察不出來,他又何嘗不是像榮樂一樣的倔強。
“沒有那麼多危險,外面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而且我也能保護好我自己,這次只是意外,不會再有下次,若是真的有下次,我也不需要你來救我。”榮樂有些生氣,所以說出來的話難免冷漠了一些。
再加上傅言蹊的霸道立馬勾起了她的反感,所以即便不久前他剛剛救了自己,不久前自己還縮在他寬大的懷抱裡尋求安全感,這一秒,那些溫暖也全都不見了,有的只是討厭。
“不要我救,那你要誰救?你的前夫,還是陳宇軒?”當傅言蹊說出陳宇軒的名字的時候,他也是徹底的憤怒了,他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陳宇軒和榮樂之間,有一些不能言說的,關係在,陳宇軒看榮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