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樂並沒有轉過頭,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們倆之間應該徹底結束了,不該再有任何的牽扯,你既然放我走,我也會走的徹徹底底,從此我有我的新生活,你也把我徹底忘了就好。”
只是榮樂剛想繼續上樓,卻被身後的人用力拉到了懷抱裡,周圍的下人們看到了這樣的場面,紛紛轉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樣的場面可並不適合他們看。”
“榮樂,你為什麼對我這樣的狠心,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過去我對你不好,我已經知道我做錯,如今我想對你更好,只要你肯留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傅言蹊並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將榮樂留下來,但是除了這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畢竟他確實給榮樂帶來了無法抹去的傷害,這一切也都是在發生了之後,他才意識到的。
他後悔為什麼自己沒能早點認清,為什麼一直以來他都強硬的以自己的準則去行事,導致瞭如今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面。
“傅言蹊,你難道還看不清嗎?只要留在你身邊我就痛苦,我就會痛苦的死掉,我就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離開你,我才能繼續活下去,你可以把我留在身邊,但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尋找一絲安慰。”
榮樂並沒有掙脫開傅言蹊的懷抱,只是在他的懷裡靜靜的說著,她說這句話也並不是威脅傅言蹊,而是她心裡真實的想法,若是傅言蹊真的繼續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她真的會想辦法去死,因為那樣的她實在太過痛。
聽到榮樂給了自己這樣的答案,傅言蹊渾身都僵了一下,他微微地鬆開了自己的手臂,將榮樂從自己的懷抱裡放出來,然後後退了兩步,看著此時眼前面目平靜的榮樂,他知道,她並並不是說這些話來威脅自己,而是如果自己真的把她留下,她真的會死。
重新獲得了自由,榮樂並沒有在看傅言蹊此時那人心疼的表情,轉身便上了樓,她就是要狠心到這樣的地步,她就是要讓傅言蹊明白他們倆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可能。
只是剛剛走進房間裡,榮樂便覺得自己的心劇烈的疼痛了一下,她趕緊將房門鎖上,依靠著房門坐了下去。
胸口的疼痛絲毫沒有減輕,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胸口,以此來緩解痛苦,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或許她知道,卻不願意承認,只是就算她再心痛又如何,就算她離開傅言蹊會心痛又能怎樣,留在他身邊她會死,離開他,她會心痛,在這樣的兩種選擇之下,該做什麼樣的選擇,難道不明顯嗎?
榮樂也不知道自己就那樣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她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變得冰涼的時候,才僵硬的爬了起來,回到了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這一晚,傅言蹊一個人在傅公館地下的酒窖裡過了一夜,他把自己喝得爛醉,只是他並不想面對如今的現實,這個讓他痛苦不堪的現實公司。
他也已經很久沒去公司了,雖然有著他的得力助手們在幫他處理公司的事務,但是大家太久沒見到這個總經理都在私下議論著。
傅紀霖知道自己兒子如今這個狀況,即便年紀大了,卻也不得不回到公司去管理公司。
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跟自己竟然這麼相像,都是一個長情的人,一旦心裡真的住進去一個女人,便這輩子都不會再輕易改變。
但是即便身為父親的他,一直以來一心只為公司,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他也是心痛的。
所以他只能回到公司,替他處理公司事務,然後讓他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清楚,在好好回公司上班,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不知道為什麼,榮樂竟然睡了這幾天以來唯一的一個好覺,沒有在凌晨的時候便從噩夢中驚醒,她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一片大亮,看了看手機,已經七點多了。
本來打算今天回公司的,所以榮樂便立馬起來穿上衣服,準備去榮氏,臨走之前她還想去看看。
榮樂在出門的時候,便聽到廚房裡的傭人在議論傅言蹊,雖然她並不想關心,但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哎,咱家的少爺到底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在酒窖裡呆了一個晚上,喝了一地的酒,也不知道他這樣折騰下去,身體受不受得了。”
“誰知道呢,少爺跟樓上的那位小姐糾纏了那麼久,到現在竟然不得善終,真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算了算了,主人家的事情,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管不了,我們就只能做點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