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蹊對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裡,傅言蹊對他有多麼的好,她也全都知道,可她也知道,他們彷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她就是沒有辦法放下心中所有的成見回到傅言蹊的身邊,而且她也不清楚,他如今的這種堅持到底會堅持多久。
也許很快他就會放下,也許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放下,如果傅言蹊想要的東西她真的一輩子都給不了,那傅言蹊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會讓她愧疚而已。
但是即便是這樣,即便知道自己會愧疚,她卻沒有辦法開口勸傅言蹊放棄,她只能用這樣試探性的語言來詢問傅言蹊,問問他有沒有放棄的想法。
但是就連榮樂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如果傅言蹊說,他會堅持一輩子,她心裡就會覺得愧疚,覺得因為自己耽誤了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但是她又很害怕,害怕傅言蹊說他會放棄那樣的結果,也是她不想要看到的。
可能這就是當局者的困擾吧,被困在局裡面的人總是在痛苦的掙扎。
傅言蹊沉默了一會兒,緊緊的盯著榮樂在看,榮樂也略帶緊張的抬頭看著傅言蹊。
突然間傅言蹊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抬手摸了摸榮樂的頭髮,“這個問題我應該給過你很多次答案了吧,你是不確定還是忘了呢?還是你覺得你多問幾次我就會改變我的答案,那既然這樣的話,我邊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會放棄,而且永遠不會放棄,如果你不答應跟我回去,我會這樣一直陪著你耗下去,而且無論你問我多少次,我都會給你同樣的答案,現在你滿意了嗎?”
聽了傅言蹊的答覆,那一瞬間,榮樂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但是她立馬眨了眨眼,將眼裡的淚水又給忍了回去。
“隨便你吧,我今天只想好好的參加完陳紅的婚禮。”說著榮樂有些逃避似的又轉過頭來,繼續看向了在不遠處正一臉笑容的陳紅。
她正在他那些姐姐的那一桌上敬酒,榮樂也清楚的看到了陳嵐現在的臉有多麼的臭,他只是覺得陳紅真的是好脾氣,剛剛她都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她卻顯得一點都不生氣。
榮樂覺得,如果是誰在自己的婚禮現場說了那樣的話,即便那是自己的姐姐,她也會當場翻臉。
就在榮樂想要走上前去幫陳紅一起給那些客人敬酒的時候,陳宇軒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你不陪你老婆敬酒,怎麼有空跑到這裡來了。”看到陳宇軒過來,榮樂便站在了原地。
“你才是我最應該敬酒的人啊,當然得先來敬你一杯。”陳宇軒說著便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酒,放在榮樂的面前,榮樂只是笑了笑,便接過了酒杯。
“謝我倒沒有必要,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只是開導了你一下,起了一個助攻的作用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謝我,以後找個機會把你跟陳紅在一起的經過,好好的說給我聽,就算是謝了。”榮樂說著,嘴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對於她跟陳紅在一起的經過,她確實絲毫都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一天接到了陳宇軒說要結婚的電話,至於他們是怎麼決定要結婚的,她卻絲毫都不知道。
“好啊,這並不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有機會的話,我跟陳紅一起講給你聽。”陳宇軒倒是絲毫都不避諱。
“如果你們說的話記得叫上我,我也想聽聽,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女人答應嫁給你。”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傅言蹊也站了出來,說了這樣一句話。
聽了傅言蹊的話,陳宇軒倒是低頭輕輕地笑了笑,但是卻並不敢笑的那麼明顯,榮樂只是轉過頭來給了傅言蹊一個白眼,“關你什麼事兒?誰說要講給你聽的。”
“那你倒可以試試看看,他是聽你的話還是聽我的話。”傅言蹊有些挑釁的說道。
“你……”
“好了,你們倆都多大的人了,還為這種小事情爭吵,幼不幼稚啊。”一旁的陳宇軒適時的制止了這兩個人的爭吵。
他知道,若是讓他們兩個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的話,一定會喋喋不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榮樂又看了傅言蹊一眼,她此時的眼神好像在跟傅言蹊說,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然後又轉過頭來,繼續看向了陳宇軒。
“那你們婚後有什麼計劃嗎?要去度蜜月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榮樂又一臉興奮的問著,而此時的陳宇軒卻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眼傅言蹊。
“這件事吧,並不是我說的算,我也想去度蜜月,但是前提是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