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無法預知的未來,我也不可能將這種風險留給自己的國家,所以,我想將這個可能會有風險的研究,轉移到國外。
這並不是說我有意要將風險轉嫁給外國人,而是,我希望這項研究可以讓全世界的人一起參與進來,我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許其他國家的科研人員可以解決。
如果能夠透過與世界合作的方式,共同推進人工智慧的實質化進展的話,那無疑是最好的。
可是,國家不希望我這樣做,哪怕是這項研究可能會帶來極大的風險,有關部門的領導也嚴詞要求我,不可以將任何資料洩露,甚至不許我在世界科研論壇中發表任何論文,我的言論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甚至於他們封停了我的許多網路ID,讓我徹底變成了一個‘聾啞’人。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位大領導告訴我,我可以透過私下裡的方式,將一部分研究資料偷偷的賣到國外去,這樣一來可以賺一些外匯,來補充科研經費,另一方面,這樣也不會觸犯國家的法律,可以說是個擦邊球的行為。
雖然我並不認同這位領導的想法,不過,為了達成我的願望,我還是將一部分資料整理到了隨身碟裡,然後上交給了有關部門稽核,他們稽核之後,就把隨身碟還給了我,雖然我沒有開啟過隨身碟,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動過手腳了,也許是篡改了資料的內容,也或許是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
他們在隨身碟上做上了記號,如果我私自檢視內容的話,他們是會查到的。
每個隨身碟上都被做了特殊的標記,一旦被擅自操作,他們就會知曉。
為了不引起他們的質疑,我便讓你將這些隨身碟秘密的轉送給了那些國外勢力的人員。
而這一舉一動,全都在國家的監控之中。”
姬然看到這裡,不由得脊背一陣發寒,原來這一切都是組織上的安排,而羅老師不過是按照組織上的命令在行事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隨身碟中的資料被改掉了多少,但是,我似乎能猜得出來,一定是國家的軍工單位,將那些資料中有用的部分去除掉,然後又摻入了一些其他的資料在裡面,再結合工科院假借我的名字,在科學論壇上發表的那篇假論文,就可以很好的麻痺和迷惑國外的那些科研機構了。
那篇假論文寫的很有水準,如果不是這方面的頂級專家,幾乎是不可能看出其中貓膩的。
剛好國外在這方面的研究,並不如我們,而且,論文中提到的人工智慧的神經網路系統,也是國外很關注的專案。
所以,那篇假論文在國外一經發表,就不出意外的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我本以為這篇假論文會被國內的專家拆穿,然而,結果卻大出我的意料,不但沒有被人拆穿,反而支援聲不斷,沒有人發表任何異議,也沒有人出來質疑,反而讓我因此而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獎。
我沒有動筆寫一個字,卻獲得瞭如此殊榮。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榮耀還是一種諷刺。
當然,作為一個華夏人,我沒有理由去質疑我的國家,也沒有理由不服從國家的領導和人民的意志。
我原本以為,只要按照組織上的交代,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完成任務,然後繼續我的研究。
可是,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為國家貢獻了二十年,為組織默默的付出了幾乎全部的心血,到頭來,自己卻落得了階下囚的下場。
組織給我定性是出賣國家機密,這個罪行本可以判處我死刑,但是,也許他們還心存一點良知,最後改判我死刑緩期,還特例允許我保外就醫。
我不知道是該感謝組織的寬宏大量,還是應該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可憐可悲。
呵…
我都是將死之人了,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或許,組織早就想好了,讓我這個為了科研貢獻了一輩子的糟老頭,臨死前也發揮一點餘熱,為國家做最後一點貢獻。
好了,說些開心的事吧。
認識你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你很像我大學時候喜歡過的一個女孩,她叫姜珊,當年在大學裡也跟你一樣,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留著兩個可愛的馬尾小辮,那時候的女孩都喜歡那種髮型,現在看來很土氣,不過,在那個年代就算是很時髦的了。
當我大一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讓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我的大學時代,好像讓我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只不過,那時候你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