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克一直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他昏昏沉沉,意識處於模糊之中。
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之中。
他被關押在一個破舊的馬車裡,馬車經過了改造,變成了一個囚籠,囚籠外面佈滿了鐵索,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囚籠。
莫德雷克被鎖在囚籠裡,在顛簸的路面上,朝著卡爾薩斯的方向駛去。
“水…水……”莫德雷克口渴的厲害,身體的本能讓他發出微弱的聲音。
聽到莫德雷克沙啞的聲音,泰勒斯科特回過頭來,目光望向了莫德雷克。
身旁的隨從解下皮囊,皮囊裡裝著水,這種皮囊是用牛的胃製作的,可以儲存大約五升水,長途旅行的人,通常都會用這種皮囊來盛水喝。
他剛解下皮囊,正打算下馬給莫德雷克送過去,可是,卻被泰勒攔住了。
“不要把水浪費在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身上。”泰勒斯科特說著,跳下馬來,朝著莫德雷克走了過來。
莫德雷克趴在囚車裡,胳膊伸出囚籠外,仍舊用沙啞的聲音喊著“水”。
泰勒斯科特冷冷一笑,竟然解下褲帶,露出身體,對著莫德雷克的臉撒起了尿。
那腥臭的尿液澆灑在莫德雷克的臉上,帶著體溫,卻又噁心至極。
“哈哈哈,喝啊,不是渴了嗎?來喝老子的尿!~”泰勒斯科特哈哈大笑著,猙獰的笑容讓一旁計程車兵都感到十分詫異。
儘管泰勒斯科特的確是想要用莫德雷克來換取功名利祿,可是,如此的對待一個囚犯,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即便是囚犯,他也是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呢?
可是,這些戰士敢怒而不敢言,誰都不敢得罪泰勒斯科特,只好將自己的心中的不滿,壓在了心底。
泰勒斯科特方便之後,提上褲子,卻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似乎也覺察到了眾人的不滿。
他皺了皺眉頭,“對待囚犯,絕不可仁慈,我只是想讓他長個記性。”
泰勒斯科特說完之後,翻身上了馬,繼續帶著車隊朝著裡古里亞的腹地駛去。
車隊穿過阿拉山口,一路朝著東方行去,又過了幾天,車隊終於到達了卡爾薩斯。
但是,此時的卡爾薩斯已經不復之前的輝煌,經過莫德雷克苦心經營的東方明珠,此時,已經落敗不堪。
人口從之前的近百萬,也直線下降到了不到十萬人了。
好多人都逃離了這座城市,商人也不敢來經商了。
殘垣斷壁之中,只有僥倖存留下來的城牆,還在訴說著這座城市之前的輝煌。
泰勒斯科特看到殘破不堪的卡爾薩斯城,竟是有些興奮,或許是他一生的不順,讓他對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有著天生的嫉妒之心,只有看到別人生活在水深火熱裡,他的內心似乎才會感到平衡。
車隊駛過殘破的城門,進入了卡爾薩斯城內。
此時,城裡正在翻修,破舊的城牆需要修復,燒燬的房屋需要拆除,城內到處都是勞工的身影。
而這些勞工大多都是卡爾薩斯城裡的原住民,因為沒有條件逃離,所以,才被抓做勞工,在城裡做苦力。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目光呆滯,這些天裡,他們沒日沒夜的工作,卻只能換來勉強填飽肚子的食物,晚上就誰在街頭,為了怕他們逃跑,還給他們都上了腳鐐。
泰勒斯科特看到這些可憐人,不由得嘴角輕揚,臉上有著一抹陰冷的笑意。
其實,他早就想恢復奴隸制了,或許每一個心理變態的人,或者有著強烈控制慾和虐待慾望的人,都渴望回到奴隸制。
因為只有在奴隸制裡面,人才不是人,而是奴隸,奴隸主可以隨意的虐待奴隸,甚至是虐待致死,也不會犯法。
泰勒斯科特很喜歡這些可憐勞工的模樣,喜歡他們絕望無助,而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這群深陷絕望裡的勞工,目光呆滯的望著車隊,當他們有人辨認出囚籠裡的人是莫德雷克的時候,這群勞工突然變得神情激動了起來。
“是王子殿下?”
“莫德雷克殿下嗎?”
“是他!~”
“真的是他!~”
“王子回來了!~”
“殿下回來了!~”
看到莫德雷克,勞工們都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原本無神的目光,突然變得炯炯有神。
原來這些勞工在經歷了悲慘的遭遇之後,都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