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手指著一處,示意原尋再次看去,就算白染不指,他微一扭頭也能看到那一處場面,原尋扭頭看過去時,見剛才還與女子歡好的男弟子進了洞裡,手中拿著那隻白色蟲子,拋進了一處大綻的銀芒之中,那裡面沉沉浮浮的俱都是嬰孩。
這一幕看的原尋瞳孔驟然緊縮——
男弟子拋進銀芒中的那隻蟲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變大,破開之時化作了一團光幕浮於半空之中。
似丹藥般大的顆粒在他的眼中一點點的變大,最後居然一個時辰的時間便長成了一個兩歲般大的嬰孩,且嬰孩還在繼續的長大。
白染意念一閃,將原尋又收回了浮影魂塔裡,託著無形的小塔,自己亦是化於無形的飄飄蕩蕩的又閃了出去。
回到那處山林中,白染將原尋放了出來,撩眼看了原尋一眼,輕聲道。
“看明白了嗎?”
原尋眸中依舊有著不可置信,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中陸分殿果然是手段了得,怪不得半點動靜傳言都未曾有過,就這般手段,只需幾個女人便可輕而易舉的完成每一次的任務,根本不會鬧出什麼動靜,更何談引起中陸的注意?”
白染若有所思道。
“我懷疑,南陸也是用了同樣的方法,今日我們若是對這中陸分殿的四堂主下了手,必會讓霍野與中陸的殿主知曉,他的到來,引來了尾巴,那麼南陸就定是不會再去了,這樣一來,南陸的老巢,我們怕是就尋不到了。”
原尋面色冷沉,低低道一句。
“這十二禁術必須毀之,四堂主也必殺之,沒得選。”
“這四堂主是得死,但是得等我們將南陸的老巢翻出來之後才能死,若是用的得當,更是不必死。”
原尋不解的看著白染。
什麼叫用的得當,更是不必死?
“你想怎麼做?”
白染低低一笑,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只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四堂主,不若將他控制起來,為我所用。”
原尋擰眉。
“控制起來?他怎麼可能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白染眸眼低斂,輕吐一句。
“他會的,我說可以,他自然會乖乖聽話。”
原尋不自覺的渾身一個激靈。
他怎麼覺得師妹突然間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邪性?
“現在就去找那個四堂主吧,你還是進塔待著吧,帶著你行事不方便。”
話落,又將原尋收進了浮影魂塔裡,自己亦是身形飄無,與空氣融為了一體,轉而飄向了那男弟子口中的第四峰。
第四峰上靜寂的很,只一座空蕩蕩的石洞大殿,白染悠悠的四處蕩了一遍,在石洞殿內最為陰暗一處,發現了一個灰袍男子,整個人似跟裝在袍子裡似的,看起來異常的瘦。
男子一對突兀的眼珠正盯在一張褪了色的布帛上,一雙瘦骨嶙柴的手在不斷地在拿著一面製作而出的巫旗對著一具屍體揮旗搖動。
白染飄上前,湊近打量了一眼那本屍傀禁術上的內容,看了片刻,若是此刻能夠看到白染的神情,必能看出她神色之間微露出的幾絲古怪之色。
這是屍傀禁術?
尼瑪逗我玩呢?
這殘次品也叫屍傀禁術?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這四堂主就收於囊中當做來一次的跑路費吧!
手中結印而出,倏地將蒂結的攝魂印打入這四堂主的體內,頃時間男子便已是倒地不醒,男子的魂魄霎時間飄出——
白染勾唇一笑,悟了這禪意,果真是做什麼都方便的很,搞偷襲神馬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手中術印不停,又一個鎖魂印蒂結而出,將飄出的魂魄禁錮在了術印之中,然後將自己的神識抽出一縷,印在了禁錮著男子魂魄的鎖魂術印之上,手中的繁奧術印繼續變幻不停的一道道打在男子的魂魄之中,一刻鐘後——
奴魂印成!
白染面色此刻卻是有些蒼白,這術印極為耗費她的精神力,強撐著將這四堂主的魂魄送回了他的身體裡。
魂魄歸體的剎那間,男子眸眼倏地的睜開翻身而起,見到白染時,畢恭畢敬的跪地俯首,虔誠的喊了一聲。
“奴見過主人。”
“你叫什麼名字?”
“主人,奴名浮屠。”
白染唇角微揚,開口問道。
“浮屠,我問你,你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