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蘭芷憤憤的瞪著淳于相琊,嬌喝道。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淳于一族這般的冷血狠心,我以你淳于一族為恥,我替母親為有你們這樣的族人至親深感不齒,母親怎麼會有你們這麼狠心絕情的家人。”
“誒,別,姑娘你可別亂認親,我母親可就生了我一個,沒有姐姐妹妹什麼的,你是哪個旮沓裡出來的我是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我母親肚子裡鑽出來。”
“噗——”
話說一臉高冷女神範的楚悠然毫無形象可言的笑噴了,一口茶水盡數噴了出來。
哎呦——
我說小表妹你能不能選個合適的時機說啊?
好歹也要顧及一下我這正看戲品茶人的感受啊,姑奶奶我維持了二十四年的高冷形象啊,幾句話被你折騰的給破功了,以後還叫姑奶奶怎麼混?
淳于相琊自袖中抽出一方絲帕給旁邊坐著的楚悠然擦了擦嘴角。
餘光瞄見這一幕的白染,腦門只覺突突地。
我說,此時此景此情適合你倆在這兒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的秀恩愛麼?
能不能注意場合?
軒轅蘭芷愣了一下,一眾人亦是被白染的一番話給整懵了。
什麼叫她母親?
怔愣過後的軒轅蘭芷惱了。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白染冷笑,幽幽吐出一句。
“何需用說清楚了,看一眼便清清楚楚了。”
話落,一把將罩在臉上的玫紅色絲帕扯了下來。
眾人驚——
靜渠眸子剎那間瞪成了銅鈴眼,眸裡清晰可見的是震驚與慌亂。
軒轅問涯與唐末雅直接懵怔了。
左蓁?
這、這是怎麼回事?
軒轅決一眸底暗潮洶湧。
軒轅蘭芷神情錯愕的瞪著白染,失聲尖叫。
“你怎麼會與我母親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
白染冷冷的瞥了軒轅蘭芷一眼,涼涼道。
“姑娘錯了,我說過了,那是我母親。”
唐末雅愣愣的看向昏迷的軒轅宸逸,孩子當年是逸兒帶回來的,芷兒是她軒轅一族的血脈,那這個與左蓁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白染輕笑一聲。
“這位軒轅家的主母,你看你這兒子可沒有用,他也給你解答不出來,嫡二爺也是受害者呢,想要弄清楚事實,不妨問問你這視如己出的嫡五姑娘,這整件事情可是沒誰比她更清楚不過的了。”
唐末雅不明所以的望向靜渠。
靜渠壓制著心中翻騰而起的潮湧,淚眼婆娑的看向白染,口中似囈語般的喃喃道。
“居然會與三嫂嫂一般模樣,你是三嫂嫂的女兒?”
白染陰測測的看了靜渠一眼。
“嫡五姑娘何必再裝呢,事到如今,還是將十四年前的事情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為好,一番演技折騰這麼多年,最終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你以為害死我母親就能可以死無對證了?可惜啊,機關算盡太聰明,終究是天意難測,人算不如天算,我母親可沒死,如今活的好好的。”
靜渠臉色一變。
白染幽幽一笑,擺弄著手中的玫紅絲帕,不陰不陽道。
“不敢置信是嘛,以息養傷?封靈印?瀚跡大陸的追殺?偷樑換柱的段路,你說是你自己講,還是我來幫你講?”
白染每說一句,靜渠臉色便變一分,此刻的臉色已然不復平日裡那副偽善的面孔,陰鷙的吐出一句。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白染輕嘲,淡淡道。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作聰明。”
唐末雅不可置信的指著靜渠,胸口喘息的厲害。
“靜渠,你——”
靜渠抬眼看向唐末雅,譏諷一笑。
“我喜歡宸昀那麼多年,在天微宗他救我時便已經喜歡了,本來我與宸昀生活的很幸福的,偏偏淳于左蓁橫插一腳,奪我至愛,她該死——”
不待靜渠話落,白染袖手一揮,一巴掌掄了上去,冷笑道。
“你可真是夠賤,奪你所愛?且不論軒轅宸昀是否喜歡你,你喜歡他你為何當初不說,偏偏在人恩愛成婚之後背地裡耍些個陰謀陽謀,說的自己多委屈似的,喜歡他所以就可以害他妻女,害他兄長,混淆他骨肉血脈?你這喜歡可真是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