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宣讀官手中拿著的規則文策上。
宣讀官也不負眾望的撩起嗓子宣讀起來,渾厚十足的嗓音盪開在擂臺賽場之上。
一時間鴉雀無聲,有的只餘眾人急促的喘息聲與宣讀官那嘹亮渾厚的宣讀聲。
“四國大比,規則治下,賽場之上死生不論。馭毒暗器者一經發現永久取消參賽資格。第一輪,淘汰賽,參賽選手不限,時間不限,以混戰方式來決定入選名額。被打出擂臺者,輸,入選名額一百名為限,勝出者,登名入冊,成為正式入選人。一刻鐘內限參賽選手盡數入場,一刻鐘後閉場。場外之人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宣讀官宣讀完第一輪的規則便默默退下,四周響起聲聲勢氣高昂的擊鼓鳴聲。
鼓停,隨著一聲大喝,大比正式開場。
“現在,我宣佈,大比正式開場。參賽選手上場。”
四周眾人呼啦呼啦的往擂臺之上蜂擁而至,瞬間戰作一團,人群混亂,喝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豫春秋往擂臺上瞥了兩眼,擔憂的看了齊豫一眼,抓著他的手臂,憂心道。
“齊豫,你在場上一定要小心。”
齊豫大笑兩聲,拍拍豫春秋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秋兒,放心,你夫君我不會有事的。”
話落,直接上了擂臺,與眾人群戰在了一起。
白染看看擂臺,又瞅瞅四國的人安安穩穩的坐在席位上,哪裡有絲毫準備上場的狀態。
心中納悶,不是說一刻鐘為限嗎?
怎麼一個個的屁股都坐的那麼穩?
回頭看了後排的皇甫雲墨等人一眼,哪裡有動彈半分的意思。
不用上場?
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權?
不得不說白染真相了!
扭頭問向一旁的皇甫毅。
“皇上,為何這些人都不用上場?”
皇甫毅似驚詫一瞬,隨即解惑道。
“確實不用在淘汰賽上上場,皇室與一些地位尊貴的家族都是如此,直接被列為入選人,不算入這一百名額之內。”
白染挑眉。
呵呵,果然如此啊!
再次看向擂臺之上,齊豫的身影不用刻意尋找便能直接入了觀位臺上眾人的眼,包括臺下百姓的眼球也俱是被吸引過去。
只因那群戰中一丈之內無人能近的了那抹青衣男子的身。
北晉國的最後排席位上,一灰衣男子,一雙三角眼微眯,面色陰沉。
居然是他!
他居然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還有命在,那毒也必是侵蝕全身,只能成為一個癱在床榻的廢物罷了。如何還能在這大比的賽場上風采依舊?
不,看這神采奕奕,鬥志昂揚的精神狀態哪裡是風采依舊?
赤裸裸明晃晃的是風采盡現,更甚當年!
見此,灰衣男子面目更是有些猙獰。
灰衣男子旁邊的一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方臉大盤,此時眉頭緊蹙的望著臺前的擂臺上那青衣男子,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約摸過了一刻鐘後,似想起了什麼,一臉的不可置信,倏地的虎目圓瞪,扭頭看向灰衣男子開口道。
“三弟,這人、這人不是——”
灰衣男子咬牙切齒的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接著道出。
“沒錯,就是那個阻我娶千家女的絆腳石。”
當年要不是半路殺出這麼個絆腳石阻礙了他娶千家女,說不定現在方家當家做主的就是他了。當年老爺子可是同意了,誰能娶回一個名門族女,給他方家光耀門楣,這一家之主便落在誰肩上。
這東臨的千家可是一方大族,他當年便是看上了這千家女,還是嫡女。
大比上他與那女人交手,當著眾人的面以言語激那女人立下了賭約,若是勝了她,便嫁他為妻,她當時也是同意了的。明明是佔了上方,勝負已是擺明了,偏偏竄出了這麼個絆腳石來擋他前途。
最後被他暗中下了毒,即便是在那場大比上這人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不要命打法一招險勝於他,但這人卻是輸了命。
沒想到,這人居然活的好好的,這怎麼可能?
往屆的大比上,他並沒有看到這人啊!
還聽說因那次大比傷了根基,一直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