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量被白染控制起來繞著周身有規律的迴圈律動著,天雷能量順著經脈流入,匯聚到了丹田,開始了新一輪的洗經伐髓。
還不待喘息,又一道天雷劈下,一次比一次勢猛,暴虐。
白染慢慢的進入了狀態,雖然過程痛苦,但是那種被天雷能量洗經伐髓後,煥然一新的極致感讓她全身舒透,兩種極端的感覺巧妙的融入到了一起,讓她進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境界。
這一刻,身心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仙修者境界與靈脩者境界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天差地別,不可逾越。
靈脩者與仙修者的區別就好似滄海蜉蝣一般,渺小羸弱,不堪一擊。
而身體上天雷賦予她的能量能夠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脫胎換骨,強大的力量桎梏在她的體內,讓她血脈噴張,想要爆發,倘若現在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山脈,她都覺得能夠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傾覆。
這是一種單純的肉體上帶給她的力量,與修為境界無關。
此刻的白染早已成了一個血人,排出體外的血汙都是身體裡所不需要的廢血跟汙垢,那種身體帶給她的力量是那樣的精純,純粹。
七道天雷,鑄造了一個全新的身體。
這天雷劈的值。
老天爺貌似是給她送了個大餡餅呢,哪裡是要她死?
“染染,我回來了。”
白染抬起一張滿是血汙的小臉,看著凰頃,不說話。
她是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兩個小人在撕扯。
一個叫她離他遠遠的,一個按耐不住的想撲進他的懷中。
暗罵了一聲自己沒出息。
當時走的時候,要他留下,他不是照樣走的瀟灑,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直到現在看到他,心裡依舊有個聲音一如當時般在吶喊。
他不是阿頃,不是她的那個阿頃。
她的阿頃是不會不顧她的感受跟挽留,一走了之的。
這麼一想,頓時有些委屈。
理都不理凰頃,閃身進了靈界。
徒留凰頃眸光黯淡,一臉落寞的站在那裡。
他的染染不理她了。
他只是想給她尋些寶貝回來,僅此而已。
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她。
白染將身上的血汙清洗乾淨,窩在沙發裡發呆。
心中那股擰巴的結怎麼也捋不順。
這個阿頃讓她缺少了安全感,就像之前她離開時帶給她的極度恐慌。
慌什麼呢?
怕他一去不回,她再也找不到他。
現在人是回來了,心裡雖安,卻是有些氣惱。
你說走就走,憑什麼要我在這裡慌慌心?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你了。
先晾著你,讓你也嚐嚐這滋味如何。
哼,小樣兒,欠收拾,治不死你也憋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