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
傅家議事堂大廳,門內對著的正上方首位居坐著一位年俞四十面目嚴肅,算得上俊朗的深藍色錦袍中年男子,只是眉間的陰鬱之色破壞了這份俊朗。
此人正是家主傅意,此刻正捷眉在思索著傅清芙和沈聘婷二人的話。
左側下首坐著的一排人中,一名灰衣老者冷哼一聲。
“如此欺辱我徒兒,當真是欺人太甚!”
傅意抬頭安撫灰衣老者。
“沈長老不必動怒,若真是那逆女,我必不饒她!”
右側下首邊挨著傅意而坐的一名與傅意模樣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眉宇間盡是怒氣,愛女眼睛被毀,帶傷而歸,他怎能放過那廢物,惱怒的開口道。
“這有何作假的,芙兒那雙眼睛難道還能作假不成?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家主,若是你不忍對那廢物下手,不如由我這當大哥的代勞如何啊?”
傅意瞥了大哥傅博一眼,不陰不陽的回道。
“大哥這是說哪裡的話?那廢物已被我逐出家門了,何來的包庇之意?”
只是奇怪那廢物明明被千家的人廢了經脈,一個廢的不能再廢的半死不活的人,如何成了清芙、聘婷兩個丫頭口中說的那般,身法詭異,還會下毒。
那廢物的性子人人都知,軟弱可欺,又怎麼會做的出給清芙下毒這麼歹毒的事來?
更何況被影兒給下令丟到了萬獸山裡,她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難不成是兩丫頭口中所述的陪在那廢物身邊的男子所救?
任他如何想都覺得這事沒有一點合乎常理,根本解釋不通。
“沈長老,你既是我傅家的客卿長老,這些年為我傅家盡心竭力,勞苦功高,而這事又是我那被逐的逆女所為,怎麼都是要給長老一個交代的,又怎會委屈了令徒,您放心,我定會為令徒做主的。大哥,等把那廢物尋來後,我自會廢了她雙眼,為芙丫頭討回公道,之後,那廢物就由二人處置,我自是無話可說!不過,芙兒跟聘婷也太不知輕重了,萬獸山那種地方也敢擅自去,也該給個教訓長長記性!罰二人去執事堂跪著吧,跪上三天,不許送吃食。”
他一家之主怎會為了一個廢物而得不償失,根本不用權衡利弊,明擺著就該清楚如何做。
隨即,傅意傳下令去:抓捕傅清絕,清理門戶。只要是能夠抓到送上傅家,賞銀萬兩,提供傅清絕下落訊息者,賞銀千兩,可謂是大手筆,傅家令一下,臨城沸騰了。
這傅清絕是做了什麼慘絕人寰,傷天害理的事了,竟然讓本家家族,還是自己的家主父親大人下了抓捕令抓人!
南宮家,自南宮蓮回來,一路上就陰沉著臉,在南宮蓮這低氣壓下,院子裡一眾家僕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這位王主大人的掌上明珠,那該是活到頭了。
一路直奔父親的書房,“砰”的一聲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南宮華戲謔的瞅著自家妹子笑道。
“呦!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南宮家的小公主了?嫌命長了!”
瞅著那張與自己面容九分像的妖孽哥哥,瞪目怨道。
“你還笑的出!你妹妹我差點回不來了,就傅家那個廢物,她居然要殺了我!”
一旁高大威猛,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寵溺的看著自家小女兒,剛硬的五官線條愣是柔和了不少,此人正是南宮寄,對這寶貝女兒無奈的搖搖頭,這急急躁躁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跟她娘當年性子一般無二,如出一轍。
卻也是因為這小女兒隨了他亡妻的性子,更叫他溺愛至極。
“蓮兒,你這天天不著家的往宮裡鑽,膩在雲墨那小子身邊,怎麼與傅家那廢物扯上干係了?”
父親大人的問話讓南宮蓮不滿的嚷嚷道。
“父親,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女兒說的重點啊,那傅家的廢物要殺我啊!”
南宮寄看看完好的女兒,對於女兒的話不以為意,傅家那廢物要殺蓮兒,怎麼聽都是玩笑話。
“好好好,聽到了,你倒是說說她怎麼要殺你?這臨都中,哪有人敢對我南宮寄的女兒出手,那廢物更是活的不耐煩了!”
“父親,本來我是隨著雲墨哥哥去萬獸山尋藥草的——”
南宮蓮話未說完,就被突然暴起的南宮寄打斷了,怒聲喝道。
“你說什麼?你去了萬獸山!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憑你這點修為就進去,簡直胡鬧!沒把命留在裡面就是萬幸,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