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演敏等人看著白染絲毫不為所動,雖是一驚,卻沒有出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以來,他們對白染還是有些瞭解的,白染根本不是那種任人宰割而不還手的人。
連自己的家族都能狠心下的了手,何況還是一個外人。
咳,好吧,他們一眾人都被家族裡的長輩、父親警告過,而傅家就是被拿來當做範例教材警告他們的。
這已經是眾人皆知,卻默契的不宣於口的秘密了。
安珏楓上前想要拉回妹妹時,已經晚了。
安珏畫那奮盡全力的一刀,已經劈落在了白染的肩膀上。
“鐺——”
眾人有不忍直視的緊緊閉上了眼。
目眥欲裂的安珏楓一愣,緊接著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什、什麼情況?
意料之中的畫面沒有出現,眼前這意料之外的一幕卻是雷得他裡焦外嫩。
看錯了,一定是他看錯了。
揉揉自己眼睛,再次睜得大大的。
沒、沒錯啊?
白染好好的站在那裡一點事都沒有,根本沒見血。
只不過——
“啊,白染你這小賤人,你賠我的彎月刀。”
安珏畫抓狂的尖怒聲,驚醒了一眾呆愣的吃瓜群眾。
那緊閉雙眼,死死捂住自己眼睛的人,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白染與安珏畫,還有那把此刻已經斷成兩截的上品法器,彎月刀。
那是彎月刀?
假、假的吧?
上品法器什麼時候這麼不經用了,一刀下去就兩半了?
眾人頓覺自己真相了。
沒錯,那把上品法器絕對的是假的,就這一刀下去能變兩半的,連把普通的刀都不如,怎麼可能是上品法器?
白染抬起左手揉了揉被彎月刀劈下震的發麻的右側肩膀。
再看看破開的衣衫口子,擰擰眉。
算了,還是再回去換一件吧。
認命的往校場外走去。
“白染,你給我站住,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居然毀了我的彎月刀,你賠我。”
白染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珏畫一眼,一副‘你四不四撒’的表情,冷淡的吐出一句。
“這刀是你自己親手劈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它是劈在你身上才斷了的。”
“我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劈了,還是逼你劈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一路追著我非要跟我打,一刀劈上來的,你大哥可是攔都攔不住呢!”
“你、你、我不管,反正這刀是因為你才斷的,你必須賠我。”
安珏楓回過神來,臉色黑沉的厲害,低沉的嗓音裡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咬牙切齒道。
“安珏畫,你給我去宗祠裡好好思過去,現在,立刻,馬上。”
安珏畫一臉委屈的埋怨著。
“大哥,她把我的彎月都弄斷了,你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幫著一個外人。”
安珏楓臉色陰沉的難看,在安珏畫話落下的一瞬,一巴掌甩了過去。
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自家的這個妹妹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可理喻,刁蠻妄為。
再不管管,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非得尾巴翹到天上去,將天給捅下個窟窿來不可。
安珏畫捂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安珏楓,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大哥,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安珏楓冷沉道。
“還不給我滾去宗祠裡。”
安塑邈跟著安塑禾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珏畫與安珏楓對峙質問的一幕。
“這是怎麼了?”
安珏楓順著聲音望去。
“大伯,是珏畫不懂事,我這正要她去宗祠裡悔過。”
“不是的大伯,是她,是她弄斷了我的彎月。”
安珏畫指著白染恨聲道。
安珏楓眉頭緊蹙的看著這個顛倒黑白的妹妹,眸中滿是失望。
三言兩語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伯父親講清楚,絲毫沒有偏袒安珏畫。
安塑禾兄弟二人心中震撼,那可是彎月刀啊,上品法器啊,居然劈在這小丫頭肩上,愣是被毀成了兩截,那‘屍體’還明晃晃的擺在地上呢。
安塑邈抑制住心中的震撼,嘆道。
“畫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就按你大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