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還能禁得住多少次的摧殘!
楚擎空瞥了眼下方哆哆嗦嗦跪著的小丫鬟,威嚴頓現。
“抬起頭來!”
“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好。”
楚箏在一旁插著話。
枝兒哆嗦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完,就見楚擎空臉色陰沉的可怕,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果然,楚擎空大喝一聲。
“李公公……”
話剛一喊出,才想起自己的左右手李德高被自己派出去了,又將門口的護衛喊了進來,派人去將柳苑的柳夫人押過來。將九公主召來。
“動靜小點兒,別被人發現了!”
楚箏還不忘顧及著便宜爹的面子問題。
小半個時辰後——
楚箏看著地上跪著的老婊砸與小婊砸,心裡別提那個舒坦,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上去那叫一個眉飛色舞,雀躍異常啊,就差蹦起來歡呼了。
楚擎空一臉的面無表情。
下方跪著的柳夫人抽抽搭搭的抹著淚,不敢哭出聲。
楚瑜低頭沉默的跪著。看不清表情。
突然楚擎空抓起案几上的硯臺朝著楚瑜丟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滿臉的墨跡混合著額上淌下的猩紅血液,讓楚瑜整張臉看上去觸目驚心。身上的白衣被墨跡一染,兩種色彩鮮明的對比更是顯得狼狽不堪。
“勾欄院裡出來的果然是蕩性不改,到了宮裡還如此淫蕩,居然做出這等子下賤勾當。楚瑜,柳夫人這淫蕩行徑,你有何話可說?”
“兒臣,無話可說。”
“那好,來人啊!將這蕩婦拉下去,押往刑司,處以千刀萬剮的極刑。”
刻意將千刀萬剮幾個字咬的極重。瞥了眼楚瑜,他就是要殺雞儆猴。
這個小女兒可不是盞省油的燈。
那些藥劑方子,丹藥方子他刻意暗示了好多遍,這死丫頭卻是不肯交出來。
就連派去她身邊學習的煉藥師,丹藥師也是從她身上學不到分毫,她根本就不肯傾囊相授。
就連平時的煉藥師丹藥師之間正常的交流切磋請教她,都不肯指點一番。很是油滑狡詐。
“皇上,皇上饒命啊!饒了賤婢一條命吧!求皇上饒了柳絮一命吧!瑜兒,你快求求你父皇,你救救娘,救救娘啊!”
“拉下去!”
楚擎空對這歌妓著實厭惡至極。
護衛將哭哭啼啼哀嚎求饒的柳夫人拖了下去。
“今日之事若是沒有箏兒,你準備將事情瞞朕到何時啊?”
楚瑜袖下的手緊緊的攥成一團。
楚箏!
又是楚箏!
壓下了心中洶湧的恨意,抬頭望著楚擎空,態度看上去甚是不卑不亢。
“父皇,瑜兒本想將事情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再來稟報父皇的,畢竟……柳夫人的事被下人知道,萬一傳了出來,父皇臉上也無光,便自作主張的將那護衛打死了!兒臣知道這小丫鬟逃走便只能追了出來,怕她跑出去會亂嚼舌根,有辱父皇龍威!這才被七皇姐遇到。”
楚箏聽了,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小婊砸還真特瑪的能狡辯。又特瑪的能拍馬屁。
“嗯,這事就先不追究你了,你下去吧!”
楚瑜叩首謝恩之後便退了出去。
九公主府,青黛見九公主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便這般狼狽的帶傷而歸,慌忙上前。
“九公主,您這是怎麼了?不是被皇上召去了嗎?怎麼回來就傷成這般了?快進屋讓奴婢給您上藥。”
“無事。”
額上的傷被青黛收拾一番,又清洗完,換了件睡衫,這才清爽了。
“青黛,昨晚掉進大皇兄畫舫的那個女子被大皇兄帶走了嗎?”
“九公主放心,宴會前就已經被大皇子派來的人抬去了大皇子府上。”
“嗯,你先下去吧,明日還要早起出發去東臨。”
大皇子府,南宮蓮正跪在楚雄面前求他帶她回東臨,她現在只能倚靠楚雄了。
只要回了東臨,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南宮二小姐,在西楚這個異國,她無權無勢,卑微渺小。
若是指望自己,怕是隻有被欺的份了。
楚雄挑挑眉,拿起桌几上命人剛切好的西瓜愜意地啃了起來。
“你說,你要跟本皇子去東臨?”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