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漫不經心的悠悠道。
“瞧,這話不是又轉回來了,咎其罪事是在研藥堂,咎其罪責是在研藥堂堂主身上,弟子剛才不是與昱峰主說了麼,弟子的同窗被關進了研藥堂的死囚試藥室,這種外門弟子無辜成為試藥人一大罪事,昱峰主只聽信弟子的片面之詞,那對研藥堂堂主也甚是不公呢,昱峰主還是將人請出來對質吧!”
昱城先是一憋,這小丫頭嘴皮子忒利索,他掰扯不過她!
反應過來話中深意後緊接著就是一怔。
外門弟子無辜被關進了死囚試藥室?
研藥堂裡有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她所說的是真的,那此事的罪行確實就大了去了!
一臉凝色的派人將謀成馭給請來了他的城殿。
謀成馭踏進殿門時,白染的身影一眼便入了他的視線,瞳孔驟然微縮——
她怎麼來了?
峰主請自己過來難道是因為這死丫頭?
“峰主,這深更半夜的,讓師兄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昱城先是扭頭看向白染介紹道。
“這位便是研藥堂的謀成馭,謀堂主!”
繼而扭頭又看向謀成馭,面色冷淡的沉聲道。
“師兄,找你來是有事,是這白染師侄說師兄你的研藥堂裡出了問題了,特意過來找你談談!”
平日裡情份歸情份,可若是公事上這個謀師兄真扯上了這種罪事,他也是絕不會徇私的!
謀成馭眸子微縮,眼底眸色漸深。
研藥堂?
扭頭看向白染,面色冷然,沉聲不愉道。
“哦?白染師侄覺得我研藥堂出了問題?是何問題啊?”
“謀堂主,你研藥堂將外門弟子帶進研藥堂死囚試藥室,不知這是不是問題啊?”
謀成馭心中一沉。
這種事她怎的知道?
“白染師侄,這飯可亂吃,話卻不可亂說,我研藥堂向來是按照峰內的規矩做事的,這種大罪,我研藥堂怎會知規犯規?不知白染師侄這是從何聽來的訊息啊?”
白染似笑非笑道。
“在哪裡聽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研藥堂死囚試藥室裡關了弟子的同窗,弟子這同窗可是個老實人啊,平日裡本本分分,安分守己的在外門渡日,並無犯事的案底,怎的好生生的就進了你研藥堂的死囚試藥室了呢?若是弟子沒說錯的話,關進你研藥堂死囚試藥室裡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死囚犯吧!”
眸光掠向昱城,幽幽道一句。
“昱峰主,您說這死囚試藥室裡突然冒出了個從來未犯過事的外門弟子,是不是有待深究啊?”
昱城一臉沉然,儼然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謀堂主還是帶路去一趟你研藥堂的死囚試藥室吧!”
“峰主,這事定是有什麼誤會,不若等師兄明日查清楚了,再來與峰主交代?”
白染輕聲一笑。
“明日?明日謀堂主那研藥堂的死囚試藥室裡還能看到弟子同窗的身影嗎?堂主,咱們這就走一趟吧,誤會不誤會的,一探便知!”
昱城不容抗拒的開口道一句。
“現在就走吧!”
謀成馭心下沉的厲害。
這死丫頭猝不及防的造此,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了!
帶著二人直接去了研藥堂的死囚試藥室裡——
“峰主,這邊是還未進行試藥的死囚。”
白染目光在一眾未試藥的死囚中掃了看了幾眼,並無安珏馨的身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眸中一陰鬱,心下微沉,陰測測道。
“謀堂主,咱們這就去那試藥室裡看一看吧!”
謀成馭眸子低斂,開口道。
“已經在進行試藥的死囚是不能探看的,試藥階段,隨時可能突發危險,若是試藥的死囚狂性大發,傷及了旁人,就不好了,那我研藥堂可是要承責任的。”
白染冷笑。
“若是不檢視,怎知弟子的同窗是不是被關在試藥室裡了?還是謀堂主怕弟子這一看,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給抖出去什麼見不得光的大事啊?”
昱城面色冷沉的吐出一句。
“謀堂主,帶路吧!”
謀成馭一臉悶青的不得不硬著頭皮的繼續帶路往裡去——
“試藥的囚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