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斂目,低吐一句。
“好,本尊便隨你走一趟。”
魔一宮——
竹夕看著去而復返的白染,眸中精光一煜。
“小姑娘!”
白染眸波流轉,微瞥了一眼身側隱去身形的男人,眸中笑意深醞,不動聲色的打眼掠在竹夕身上,笑眯眯的看著竹夕吐道。
“竹夕宮主,待會兒,弒一殿的竹琅會前來,我希望竹夕宮主能夠接見竹琅,將當年你與弒一殿那男人,還有竹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部與那竹琅以談聊的方式,講出來,還原當年你們之間的點點滴滴,若是能讓她自己主動開口最好,切記,不需要太刻意,然後,將你手中的聖靈珠交給她!”
竹夕怔愣,當年的事情?
這小丫頭為何要她如此做?
“你,想做什麼?”
“這是我與你談條件裡,你需要做到的事,若是你還想救你孩子的話!”
竹夕忙不迭的點點頭。
“好,我做,不過,那聖靈珠,若是給了她,我的孩子——”
“放心,不會真的交給她的,只是做戲一場罷了,我保證,那聖靈珠即便是在她手中,本姑娘也是絕對有本事再給你拿回來的,況且,那聖靈珠於你孩子來說,已經無甚用途了,再者,那聖靈珠的魂契者可是你,哪裡是那般輕易的能落到她的手中的!”
竹夕點點頭,這小丫頭說的確實不錯。
她絲毫不懷疑這小丫頭是打著得到她手中的聖靈珠而來的,若是如此,之前在她神力耗盡之時,只要將她一掌打死,這聖靈珠她便唾手可得,完全有機會得手,哪裡又需要這般多此一舉的來這麼一出!
因為關乎自己孩子的性命,竹夕甚是賣力的在演好白染交代給她的任務。
“竹夕姐,這些年來,你終於肯見竹琅一面了,竹琅以為,竹夕姐已經忘記了你我姐妹二人之間的往昔情意了呢,這些年來,次次無望而終,竹夕姐,可是在怨竹琅?”
竹夕搖頭苦笑。
“這些年來不見你,不過是怕那男人遷怒於你罷了,何來怨恨你一說?感激還來不及呢,當初若不是妹妹,哪裡還有姐姐今日的活命之機,姐姐虧欠你這麼多,你可曾怨恨過姐姐?”
多年未見,此時一見,不禁感從中來,嘆息感念的繼續嘆息。
“不曾想,這些年來,你似乎在那男人身邊過的不錯,如此,我也便安心了。”
竹琅眸波一閃,對於竹夕的感念一說,淡笑不提,反問一句。
“既如此,那今日,竹夕姐又為何想要見竹琅了?”
竹夕眸子悲顫幾許,輕嘆一句。
“今日若再不見,怕是日後,你我姐妹二人再無機會相見了,那男人,你知曉的,他容不下我,今日以那日月神殿為由頭,對我魔一宮兵戎相見,來意我已經很明白了,他終於還是要對我動手了,既然你來,那便藉著今日一見,好好同你道個別。”
神情似恍惚的憶嘆徐徐。
“呵呵,妹妹也覺得可笑吧?沒成想,這魔一宮,原來是葬送在了我的手中,那個男人,果然夠狠,當年,真不該為了自保一命,而禍及父親,若是沒有為了避及那佛靈山勢力的追殺一直纏著那男人,又怎會與他情緣一場,引狼入室,害了父親,呵,如今,又要殃及我整個魔一宮,我悔了,如若知曉與那個男人在一起,會落得個這般下場,當初……哪怕自我了斷,我也是定然不會招惹上那個男人,更不會累及你,為了保我與腹中孩子一命,委曲求全的被那男人給帶走,這些年,在那男人身邊,沒少受苦吧?”
竹琅眸眼微動,扯扯唇角。
“竹夕姐不必介懷,竹琅自是心甘情願,只要竹夕姐與孩子安好,竹琅受著苦,又有什麼關係?對了,那孩子呢,我這做小姨的,這麼些年來,說來也是做的虧心,連見都未見過一眼,竹夕姐也是藏的隱蔽,連魔一宮都從未讓他出過,外界更是連竹夕姐有個孩子都不知曉呢,不過如此也好,弒尊本就對那孩子沒甚親情,若是弒尊見了那孩子,遭了弒尊的毒手,那悔之也晚矣了,竹夕姐將他喊來,讓竹琅瞧一瞧,竹琅這些年心心念唸的都在想著那孩子呢,也不知曉,如今,長成什麼模樣了,噢,對了,孩子是男是女,竹琅都還不知呢!”
竹夕悽清一笑。
“是個女兒,可惜,在出生之日,便已經沒了生息。”
竹琅一愣,沒了生息?
難道……是那魔靈根?
下一瞬